不提了,最讓梁庫看不順眼的,就是那整天一副笑咪咪的樣子,別人說那是陽光,在梁庫看來,那實在是有點陽光氾濫。
再有就是無論對什麼都抱著一種淡薄無爭的樣子,年輕人怎麼可以這樣呢?
世界是這樣的美好,生命是這樣的壯實,借用一句街頭聽來的臺語歌:愛拼才會贏!愛拼才會贏!
但梁庫卻並不知道,燦爛的阿光雖然年輕,生命卻並不壯實,因為那個家族奇病,讓他每活一時,都可能是最後一刻。
真不知道梁庫有朝一日知道了真實情況,他又會以什麼樣的心情對待此事。
因為,我們愛拼的梁庫無論外表多麼如他所說的堅強,但卻有個致命弱點:心太軟。
面對小靈的連嬌帶嗔,阿光雖然還是好像往常一樣慣有的微笑著,但卻笑後低了低頭,並未響應。
梁庫就更加看不順眼了,他覺得這阿光實在是裝腔作勢。
人家仙女一樣的小靈能接近你,那是多大的面子,你阿光竟然扭扭捏捏的躲躲閃閃,這絕對是不可饒恕的!
先不管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單隻你傷了小靈的心,那便是萬萬不可以的。
梁庫於是鼻子不鼻子、臉不是臉的對著阿光吼。
“喂!叫你那大懶蟲,沒聽見啊?!”
阿光的臉不被察覺的微微一紅:“呵呵,我在,馬上就走。”
小靈聽了梁庫語氣,卻真的嘟起了小嘴:“你這個壞庫子,要論大懶蟲呀,你可是這裡最大號的懶蟲了!”
眾人笑聲之中,梁庫立時有想吐血的感覺,好人難做,有情的好人更難做。
小輕柔柔的接道:“呵呵,阿庫呀,你這麼粗聲粗氣的,晚上可要注意了,還不把人吵死呀!”
小輕說著,茫茫中不自覺的向房內朝歌的位置尋了尋。
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婉姨的聲音:“呵呵,小輕妹妹不要擔心,我們的朝歌比誰睡得都好,可不像妹妹,好像總睡不好,一晚上不知道要醒來幾次呢。”
表面婉姨對小輕的笑語在外人聽來,滿是大姐對懷情小妹的有趣調侃,但卻讓朝歌心中一動,話外之音聽來,在似乎暗示著小輕昨夜曾醒來外出。
小輕俊臉桃紅中一羞,小聲回:“原來婉姨也醒來了,那可是我的不好了。”
一對一答,一笑一羞,竟都不留痕跡的把對方點了出來。
朝歌暗暗吃驚,時至昨晚他想通了所有關節才發現,平日眾人的每個細節中,無不處處暗藏機鋒。
不過,又一想到小輕對自己暗暗流露的點點關切,不禁心頭一柔,一時間眾人的真真假假、情情義義全都湧將過來,讓一向冷靜自持的朝歌,也不免稍稍的有點亂。
眾人出了朝歌的小院,前前後後的一大幫子人,開始往村外的坡地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梁庫今天走的頗快,一個人單單的走在前面。
他扯著脖子,四不像的模仿著臺語腔,大唱著他的“愛拼才會贏”,從後面遠遠聽來,有點像是吼。
第三集 破局之戰 第七章 胖子與瘦子之爭
徵集來的村民加上土族人,男女青壯熱熱鬧鬧的將近有二百人。
他們被平均分成了四組。
一組由朝歌帶領,從坡地的東面挖起;二組由婉姨帶領,從坡地南面挖起;三組由阿光帶領,從坡地西面挖起;四組由土守形帶領,從坡地北面挖起。
深諳考古的姐妹花小輕小靈起統領作用,以免不按規則的亂挖,影響遺址的完整出土。
梁庫和老賭頭率領村裡的婦嫂女幼負責後勤工作,保證飯菜和漿水的及時運送等。這讓梁庫老大的不願意,憑什麼他梁庫就不可以加入重要的挖掘工作,感覺很不被重視。
牢騷歸牢騷,工作上還是不可以馬虎的。梁庫親自負責起對小靈小輕兩人的專門服務。
但這樣一來,該輪到老賭頭髮牢騷了,因為這就意味著剩下的二百多號人的所有餐飲重擔,都落在了他一個孤寡單弱的老頭子肩上。
對古村遺址的全面挖掘開始了。
偌大一塊坡地上,按四個方向匯聚了熱情高漲的二百多號人。
鐵鍬大鎬、坡土飛揚,再伴著村人們勞作習慣式的嘻嘻哈哈、說說笑笑,讓人立身其中,頓時有一種說不出的渾身是勁感。
由於考古挖掘不同於農田翻地,越是深入越是需要仔細。還好事先幾乎所有地下遺蹟所在都被朝歌打上了標記,再加上姐妹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