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哲氣得打爛了十個掛著臨淵頭像,塞著臨淵生辰八字的槍靶子。後來彥哲花樣百出的送信,臨淵萬分堅決的攔截,可惜強龍不壓地頭蛇,三年下來,彥哲愣是一封也沒送成功過,始終無法和莫沫聯絡上。不過現在……騰出手來的彥哲陰陰地冷笑。走之前,彥哲不忘叮囑他老爹,&ldo;老頭子,你努力,趁著還有能耐,趕緊給我生個弟弟,我會當成親兒子來養的。我這就去把兒子他媽給帶回來。&rdo;揮揮手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做低伏小了三年,終於有機會揚眉吐氣。&ldo;大逆不道的混小子,死在外面別回來了。&rdo;安德魯恨恨地說道,早知道這小子是個白眼狼,但奈何是自己的兒子。莫沫大二了,平時多參加一些武術比賽,散打節目,倒也小算個校內風雲人物。但他偶爾的言行舉止還是很讓周圍的人受不了,每每如遭雷擊,風中凌亂。不過,雖然莫沫為人抽風了點,但為人不錯,對同性有原則有義氣,對異性又溫柔又遷就,總的來說,還是挺招人喜歡的。莫沫上的是本市的二本大學,學校不好不壞,平常不住校,下課了還可以去武館溜溜。師傅已經宣佈了要把武館傳給莫沫,就等莫沫畢業了來接任館長的職位,最近總是催著莫沫去周圍武館進行例行的上崗前挑場子拜訪,讓莫沫累積民怨順便增加名氣。本來莫沫覺得一定是師兄來繼承武館的,但不知師兄最近在忙什麼,神龍見首不見尾,而且對師傅直言沒時間當館長,師傅幾次放話要見他一次揍一次,還讓莫沫留意著,發現臨淵了就給他綁到館子裡上上皮鞭。莫沫沒敢說,其實大師兄他還是挺常見到的,因為師兄時不時都會來陪他逛街,帶他去玩,偶爾還會來他家蹭飯蹭床。不過當他勸臨淵回武館看看時,臨淵總說沒空= =|||,為防師傅怒火中燒,莫沫只得隱瞞不報。下課鈴響,上午的最後一節課結束,正好今天是週五,下午又沒課,算是又到了一週的清閒時光了。莫沫邊走邊想著要去菜市買些什麼菜,等到了校門口的時候才想起師兄今天可能來蹭飯,於是掏出手機打算問一問師兄有什麼想吃的。莫沫的學校,出了七彎八拐的校門就是大馬路,這條路上的車輛不多,道路挺通暢,不過時不時也會過去幾輛名門跑車讓學校仔們紅紅眼。莫沫正奇怪著怎麼一直沒人接電話,道路那邊飛過來了兩輛超速的車。那兩輛敞篷的跑車在馬路上左衝右突地,時不時較勁似的刮刮蹭蹭你推我撞,就跟兩隻紅著眼擰著角的鬥牛,看得人心驚膽戰。遠遠地,莫沫似乎聽到了那熟悉的鈴聲,正要左右看看師兄是不是來了這附近,突然就聽到尖叫聲四起!那兩輛有仇的跑車,其中被擠到路那邊的一輛,驟然超加速並拐過車頭來了個橫攔!哐地一聲巨響,電光火石的剎那,兩輛跑車橫豎相撞,最終仍自不停地搗碎在一起。兩輛名車就這麼都毀了。不過這還不算什麼,更誇張的是車上的那兩個人!那兩個車主在車輛相撞前一秒飛身跳了車,那生死一刻,那炫目的空翻,比雜技表演還精彩,看得周圍的目擊者都是驚呼不已。值得一說的是,那製造車禍的主謀在跳出車後,踩過了安全欄好死不死地正落在了莫沫的面前。看著那熟悉的風衣在面前翩翩然隨風揚起落下,望向來人的那一瞬,莫沫愣住了,手一鬆,把手中正在呼叫中的手機掉在裡地上。莫沫看著那張變得成熟了的臉,那眼神中帶著期待想念還有一絲忐忑,知道彥哲在擔心什麼的莫沫頓時笑了,&ldo;小哲哲,好久不見,我想你了。&rdo;彥哲聽到這稱呼,即糾結又開心,開心的是莫沫沒有忘掉當時的愛稱就說明他沒有忘記當時的事,糾結的是莫沫沒有忘記當時的事固然好極了,但怎麼就沒忘記這讓人頭痛的愛稱?彥哲索性不管了,衝上前去將人抱起來,扛上就走,邊走邊不知道對誰示威似地喊道,&ldo;莫沫,我來接你了,跟我回老家結婚去,走咯。&rdo;周圍的人群都驚呆了,這光天化日之下的,強搶民男,太……太給力了。不少認識莫沫的人也都說不出話來了,男同學掉了不少下巴,女同學綠了不少眼珠子,聚眾圍觀,一路目送強人遠去。不少人還聽到了莫沫的笑聲。而另一邊,莫沫摔在地上的手機被遺忘了。從車禍的另一輛跑車上跳下來的臨淵,跳車的時候也沒忘記帶上他響個不停的手機,當時只想著先把彥哲給送上西天而沒時間接電話,這會手機還在響他也有時間接電話了,但電話主人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