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麼一來,毒牙深入使得蛇毒入侵的更多更快,不一會莫沫的從腳到小腿都開始發青。一切發生的很迅速,看著莫沫的舉動,彥哲全身都在發抖,開始使勁地掙扎甚至拋棄了一開始的矜持,狠狠地咬著繩索。也許是彥哲在家裡的時候積威深重,所以綁著彥哲的繩子並不如表面看起來那樣結實,沒一會兒就被他掙開了。彥哲甩開繩子直接撲到莫沫身邊,輕輕挪開莫沫的另一隻腳,捏住蛇的下頜將它的毒牙順勢拔出,這條蛇此時已經死了。彥哲抱著一絲期望把莫沫的運動鞋脫掉,以為隔著運動鞋可能並沒有咬的很深,但看著已經破了兩個洞且被黑紅血液染透的白襪子,彥哲的心頓時涼了。脫掉莫沫襪子,那白皙的腳上兩個深深的正不停冒著黑血的牙洞讓彥哲越發絕望。此時莫沫已經有點神志不清了,他一會兒呵呵傻笑著一會兒可憐兮兮地委屈著,好像出現了幻覺,並開始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ldo;師兄,你笑起來好傻,怪不得從來不笑……嗚嗚,爸爸你別拿掃帚打我,要抱孫子還早,你要是急了,自己先生著玩嘛……嘿嘿,媽媽,今天晚上吃紅燒排骨吧……彥哲,唔我沒有在心裡罵你是笨蛋,你別老欺負我……&rdo;若是往常,彥哲一定會為自己被排在最後提起而暴怒,更會為那句真心實意的笨蛋兒抓狂,但此時的他根本沒有心思管這些‐‐彥哲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伏在一個人的腳背上給人吸毒。彥哲想要把莫沫的褲腿捋上去檢查下蛇毒蔓延的情況,解開了莫沫身上的繩子,卻發現莫沫的緊身牛仔褲更加礙事,又急急地要給莫沫扒掉,但莫沫左扭右扭著不願意,一邊躲還一邊踢他,甚至不清地說,&ldo;流氓,我內褲裡面沒有藏錢,不要扒我褲子。&rdo;彥哲急了,&ldo;別亂動別亂動,shit你別亂動。&rdo;彥哲怕莫沫毒發加速,抱著莫沫的腿將他壓制住了,幸好莫沫此時已經沒多大力氣,掙了兩下就不動了。好不容易扒掉莫沫的褲子,並用它勒緊莫沫的大腿,阻止毒液往上蔓延,彥哲給莫沫吸毒也吸了好一會兒,但是那血液中的黑絲好像沒有減少似的,始終不見乾淨。這時莫沫還在眯縫著眼睛說著胡話,好像快要睡著了,&ldo;好多蛋糕,怎麼都扔在地上,嗚嗚,彥哲你別壓著我的腿,我要去那邊吃蛋糕。&rdo;莫沫神志不清地伸手朝空氣中抓了抓,把彥哲嚇到了。&ldo;清醒一點,莫沫你清醒一點,拜託,莫沫,哪都別去,別丟下我。&rdo;彥哲捧著莫沫的臉,胡亂地吻著他的臉,吻著幹紫的唇,鬧的莫沫終於回了點神。&ldo;唔,彥哲你怎麼哭了,你別哭,我不去吃蛋糕了。……眼淚好鹹,我想喝糖水。&rdo;莫沫皺著眉嫌棄流到自己嘴巴里的眼淚,眼睛仍舊半眯著,好像隨時都會睡著。&ldo;你要什麼我都拿給你,別睡,千萬別睡。&rdo;彥哲有些狼狽的用袖子抹了抹臉,脾氣絕好地忍住了想敲打莫沫一頓的衝動。彥哲也不知莫沫中的蛇毒毒性如何,但看莫沫如今的情況,迫於無奈,彥哲取了蛇膽給莫沫餵了下去,雖然生吞蛇膽可能會引發寄生蟲和腸胃感染,但現在這是他身邊唯一有解毒功效的東西。餵了蛇膽後,看著莫沫的神色慢慢平穩下來,似乎暫停了毒勢惡化,彥哲稍微鬆了一口氣,可彥哲知道,如果一個小時內不能接受到正規的治療,可能……彥哲皺著眉,用盡全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冷靜地思考解決方法。在飛機上的時候,彥哲曾聽安德魯談起過,大概知道這裡是在f國,他現在要救莫沫,一是走出森林找到醫院或者有用的救護人員,二是向能最快速度趕來此地的人求救。第一個方法顯然不可取,他沒有那麼多時間來考驗自己是否幸運;而求救,安德魯就不用提了,以彥哲對自己父親的瞭解,安德魯肯定巴不得莫沫死掉,然後假惺惺地教導他,&ldo;哦,我親愛的兒子,無能的人總是會收穫悲劇。看,因為你的無能,你心愛的小朋友就這樣回到了上帝的懷抱,為了避免你真正成為一個充滿悲劇的人,你以後一定要好好的聽父親的教導,成為一個有能力的人。&rdo;彥哲咬了咬牙齒,最終拿石頭劃開了自己的左臂。他身上總共有兩個發信器,一個是他父親的,一個是他奶奶的。這種發信器一接觸到空氣就會被啟用,並在開啟設定後可發射和接受衛星訊號。&ldo;奶奶,能幫幫我嗎,父親綁著我把我扔到森林裡,我和護著我的人都被毒蛇咬了,快要死了。&rdo;彥哲一邊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