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花海中來了異客,兇殘嗜血,獠牙食肉。
花精們引導他爬上高樹,躲避野獸襲擊。元卿便在樹上建了樹屋,他眺望四野,紅黃藍綠,他感受這百花海的博大,感受這滿世的芬芳。他突然發現,這個世界裡,他是不同的,他是一個異類,他想,我是這裡的王者嗎?這是我的世界嗎?
當被野獸襲擊時,元卿突然感覺到了不高興,他不想跑,可是又不想死,野獸有獠牙,他無力抵抗,只得逃跑,可他不喜歡被追逐。站在樹屋上。他俯瞰樹下猙獰醜陋的獸面,第一次感覺到了仇恨,這是他的世界。憑什麼被野獸追擊?第一次,他想挖出野獸的心臟。想要殺戮。
他更加賣力的吸取百花海地靈氣,他發現,花精的精魄可以讓自己強大,他便不擇手段的殺死花精。儘管曾經,她們哺育他;儘管曾經。她們照顧他……
他以花瓣為武器,他能策動這個世界,他利用百花海地一切,讓自己強大,讓自己成長。他露出微笑,卻不再可愛,他已經不再是百花海的天使,他是生於百花海地魔鬼。
第一次空手抓出野獸的心臟,他嗜血癲狂。他大笑,他知道,這裡——百花海。就是屬於他的,在這裡他就是王。是至尊。是至高無上的代名詞。
他仍要求花精和外面世界飛來的花草植物給他講故事,他貪婪地感受著一切。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的野心也逐漸膨脹,他不滿足於這清淨的世界,他想征服更多,他要變得更加強大。
他離開百花海,踏足間界,他瘋狂的吸食別人的精魄,瘋狂的掠奪和殺戮,他感受到了殺戮的痛快,感受到了毫無阻擋的力量。
他越殺越狠,殺的越多,吸食地法術越強大,他就越想加速腳步,他要統治世界,他生來就是為了前進,就是為了征服。
直到,他遇到一個叫鸞術的人,又一個野心家。鸞術比他更強大,也更想征服。他審度鸞術,更加好奇鸞術的性情。
他常常仔細地觀察,這個人笑時可曾真的喜悅,怒時可曾真地衝動勃然?他發現,一個人活著,原來可以每一個表情都具有目地性,鸞術是個魔鬼,一個為了毀滅他所說的天界不擇手段地人。
可是元卿只是笑,他喜歡笑,笑容可以讓別人親近他,笑容可以讓自己更加容易的得到別人的信任,笑容可以讓殺戮變得更加輕鬆,笑容也讓他覺得自己永遠都帶著面具,他安心。
可是在鸞術面前,他好像突然赤身裸體。鸞術能看懂他的心,他這輩子,最不需要的就是知己,他嫉恨鸞術,同時也忌憚鸞術。
鸞術身邊有兩個人,一個雖是女人,卻比男人更嗜血;一個雖是男人,卻比女人更妖美。他時常揣測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忠心對待鸞術?他不明白,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忠心這種感情。一樣東西,為什麼不自己去掠奪,卻要幫助別人掠奪,難道法寶財富,別人得到,會比自己得到更幸福嗎?
元卿想不懂,因為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他是一隻貪婪的狼,這隻狼沒有團隊意識,他只知道自己,自己得到,才是得到,自己開心,才是開心。
鸞術常常對他笑,好像比他笑的還要虛偽,他不喜歡鸞術的笑,他想殺掉鸞術,讓鸞術永遠也笑不出來。可是他暫時還沒有那個實力,所以他不介意等待,他慢慢的欣賞世間百態,欣賞鸞術身邊的女人,欣賞鸞術身邊的男人。
他問那個深愛鸞術的女人,你為什麼愛一個不愛你的人。
那個女人說,鸞術會愛他的,她還說,他是在放屁。
他只是笑,當局者迷,一個再嗜殺狠戾的女人,也不過是一個女人。
燭淚還問他,為什麼說鸞術不愛她。
他問:我只會放屁,你愛聞我放屁嗎?你愛聞,我就說。
燭淚拂袖而去,其實即使她說愛聞,元卿也不會放這個屁。他就希望看著燭淚不停的追逐鸞術,不停的為了一個不可能得到的愛付出一切。他願意看燭淚被鸞術耍弄,願意看燭淚被利用。如果他說了,燭淚突然想開,不再愛鸞術了怎麼辦。他喜歡看別人的悲慘,他能從中得到快樂。
有一天,鸞術說要創造自己的世界,他仍舊微笑,鸞術很讓他滿意,他需要一個有野心的人替他打江山,他看好鸞術,看好這頭幹活的牛。這頭牛很賣力,很強勢。他會慢慢熟悉鸞術,瞭解鸞術,然後得到鸞術的一切,他善於搶奪,做那些不道德的事情,是他的拿手好戲。
所以,創造魔冥界的時候,他很,很積極,他每天忙忙碌碌的笑著鋪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