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魏二人很快便來到朝堂之上,來到這裡之後,看著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朝臣,也是忍不住搖了搖頭,
來到隊伍前面,房玄齡對著李承乾施了一禮,隨即說道:“殿下,可統計清楚有多少百姓遭了難?”
李承乾搖了搖頭,“這倒是沒有統計上來呢,”
“沒統計上來?”
“什麼,到現在還沒統計上來,你們都是幹什麼的,”房玄齡還沒怎麼著呢,
一旁的魏徵火了,指著工部侍郎和戶部侍郎怒罵了起來,
“都過去了一夜了,竟然連一個數字都還沒統計清楚,看來留你們也沒什麼用了,”
“魏愛卿,現在是不是先解決受難百姓們的事啊,這二人究竟是對是錯,不如過兩日在討論如何?”
李承乾開始說起了好話來,
“殿下,如今我們應該立刻去檢視一下百姓們的情況,而不是在這裡憑空想象,”
“放肆,魏大人,難道你不知道太子殿下萬金之軀,豈能受這番折騰,”
“哼,想當初,陛下剛登基的時候,關中連年大旱,陛下都能親自下罪己詔,難道太子殿下這麼點苦都吃不了麼,”
“還是說你們在懼怕什麼,難不成你們替殿下辦的差事裡面摻了水分,怕殿下發現,”
“魏大人,你這是在汙衊,我們為了替殿下分憂、替陛下分憂,那次不是親力親為啊,”
“哼,老夫看你們是親力親為的往兜裡揣銀子吧,”
魏徵不屑的看了二人一眼,緊接著對著李承乾強硬的說道:“殿下,當務之急,必須由您親自帶人到長安城各坊市檢視,”
“不但如此,還要您親自給陛下送去奏摺,詳細闡述長安城發生的情況,有請聖上聖裁,”
李承乾一聽,第一條到多少還能接受,第二條立刻觸動了他內心那根弦,
立刻反駁道:“魏愛卿,是不是有些過於嚴肅了,些許小事孤認為有能力處理的好,用不到勞父皇分心了吧,”
“小事?”魏徵怒不可遏,“殿下您認為百姓的事是小事?”
提到百姓的事,魏徵從來不敢有任何馬虎,不過即便這樣,他們還沒預料到後面發生更嚇人的事情呢,
“殿下,臣也覺得魏大人說的有道理,這次還非得您親自出面不可,”
房玄齡完全站在了魏徵的角度上,
見二人都是如此態度,其餘的朝臣也彷彿有了主心骨一般,都附和了起來,
“臣等附議,”
“你們,”
李承乾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可剛到嘴邊的話卻直接嚥了回去,
“好,那孤就先帶著你們去看一看,”
“至於奏摺,等回來之後再說,”
說罷,李承乾便命人準備了馬車,帶著一干大臣朝著宮外走去,
這一出來不要緊,映入眼簾的可比那禁衛軍說的慘多了,
到處都是殘破不堪的瓦礫,裡面還有很多人,時不時的傳出來一陣陣哀嚎,
“這”
魏徵嘆了一口氣,此刻也顧不上李承乾,率先朝著倒塌的房屋走了過去,
“你個挨千刀的,還我家人,”
冷不防,一人將工部侍郎死死的抓住,連錘帶打的罵了起來,
“當初可是給了你很多銀子的,你竟然給我們建了這種房子,竟然連一點點雪都扛不住,”
“我打死你個鱉孫兒,”
工部侍郎被抓住之後,沒過多大一會兒,呼啦就上來一堆人,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直至太子衛的人抽出鋼刀才將其拉開,
“殿下救命,這些刁民簡直是不可理喻,”
“哼!”
李承乾只顧冷冷的看著,並沒有說什麼,反倒是剛走進去的魏徵手裡拿著一塊石塊走了回來,
“殿下,您看,這就是建造者房屋的主料,竟然是稍一用力就能砸碎,這怎麼能扛得住這沉重的積雪呢,”
“不可能,絕不可能,”工部侍郎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指著魏徵手裡的石塊歇斯底里的說道,
“殿下,以前那秦懷柔建房子也是用的這個東西,也沒看到他們建的房子有什麼損傷啊,”
“肯定是有人故意要謀害下官,還請殿下為我做主啊,”
“替你做主,好,孤就替你做主,”
李承乾在魏徵拿出來那塊石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