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餅子,又把白菜炒肉端了進去。
現在人吃肉都是肥肉越多越香,這一盤子白花花的肥肉讓幾個人眼冒綠光,除了和何露和羅和平之外。
他們兩個人平常就經常偷吃糧庫裡的各種肉類,肚子裡油水還是挺足的。不過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兩個人還是就著餅子吃了起來。
羅嬸子往何露碗裡給她夾了好多菜,何露吃了幾口胃口也大開,吃得滿足的眯著眼睛。
果然是青菜蘿蔔保平安,雖然是簡簡單單的飯菜,吃起來卻很不錯。
因著馬上就要過年了,大家都比較放鬆。晚上就有羅老大來組織,他們四個打起了撲克牌。
上次羅老大送給何露一副牌被國元羨慕了好久,這次的牌仍然是他從部隊上拿回來的,羅嬸子和羅大叔把馬燈挑的亮亮的,兩個人坐在一塊吃瓜子,笑著看他們打牌。
因著四個人,所以他們玩的是升級,不同的地方打法不一樣。坐在對面的人組成一隊,何露就和羅和平自然而然成了一對。
一開始何露和羅和平兩個人配合的就不默契,老是輸,何露瞪了他好幾眼,心想這人平時打模擬人生挺溜的,對這種傳統的遊戲卻不怎麼擅長。兩個人因為玩的並不多,自然不可能和長期打這個牌的羅老大和羅天亮相比。
何露吵著要換組:“我和大哥一組,你們兩個一組,這樣才勢均力敵。”
大家都沒有意見,何露換了一下位置,這樣玩起來倒是挺痛快,有輸有贏,一場下來每個人臉上都被貼了紙條。
羅嬸子催著他們去睡覺:“明天還有的忙呢,何露不是還得上班?等到大年三十晚上,你們就是想睡也睡不成了,趕緊去休息吧。”
何露看了看手錶,現在才晚上11點多,對於過慣夜生活的他們來說,現在睡也真是太早了。不過60年代沒有太多的娛樂生活,七八點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等到農忙的時候就是半夜也得在地裡摸黑幹活,那時候才是想睡睡不成。
羅嬸子給何露鋪了厚厚的墊子,加上新做的棉花被子,暖和的不行。又給她把屋裡的爐子生的旺旺的,生怕她凍著。何露有些過意不去,羅嬸子對她真的太好了。哪家的人對閨女都沒這麼好過,一晚上不熄火太費煤球了。
何露心想羅嬸子對她這麼好,可是她不能無條件的接受,這樣她和何雪有什麼區別呢?所以當羅嬸子走了之後,她就把爐子熄滅了,蓋著暖和的被子,一晚上也不冷。
被窩裡還有羅嬸子給她放的暖水瓶,就是從醫院裡拿的輸液瓶子,這瓶子可是搶手的很,誰家要是去看了病都要討要兩個回來,肚子疼的時候暖一暖,就是放在被窩裡暖暖和和的。
有家的感覺真好。
羅嬸子見她把煤球給熄滅了,一副不贊同的樣子:“你這孩子怎麼自作主張?咱們女人啊就應該熱養,要暖暖和和的才不容易生病,這點煤球嬸子家還是能供應得起的,今天晚上可不能再熄滅了。”
何露聽著這暖心的話,神清氣爽地往廠裡走了,誰知道剛出門就碰見薛二菊和建軍他們一行人,看樣子是要往村裡走。
已經臘月二十九了,看來建軍今天是不用去上班了。薛二菊見了她倒是沒有說話,倒是何雪熱情的上去同她搭訕。
“這幾天都沒見你呀?何露,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回家過年?我想奶奶肯定特別唸叨你。”何雪想要去拉何露的手,被何露的一個眼神定住,不敢往前再走一步。
大概就是氣場不合,只要是何雪一開口,不管是好聽的還是不好聽的,何露都覺得非常刺耳。建軍聽了何雪的話,也上前勸何露:“妹子你跟我們一塊回去吧,畢竟是過年呢。”
何露往後看了一眼薛二菊和何興國,這兩個人都沒有開口。倒也沒有說不讓她回去這種話,她心裡正盤算著該怎麼回絕的時候,羅天亮和羅和平出門了。
他們兩個見了這樣的陣仗,趕緊把何露護在身後,一臉不爽的問何雪:“你這又是搞什麼事情?要是呆的不耐煩了,就回你鐵姑娘去!”
這話說的何雪臉色一下子煞白,楚楚可憐的站在那裡,好一副我見猶憐的景象。要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是怎麼欺負她了呢。
只不過說了她一句,就這麼一副聖母瑪麗蓮的表情,讓何露心裡都作嘔起來。看來今天出門沒看黃曆,一下子就踩到狗屎上,惹了一身的味道。
羅老大也正好要出門,何雪看見他出來,眼睛立刻變亮了,神情更加委屈巴巴。何露看著她曬得黝黑的面板和幹撇的身軀,可能她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