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山賊,殺了也沒什麼大不了。不過他們可能都有老有小,說不定還是上有八十高堂老母,下有妻兒幼子。我的意思是,只要你答我幾個問題,我就勸他們改過從善,如果他們答應,我就可以放過他們,讓他們回家贍養老小。”
他這些話平和衝正,聲音聽來不高,但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那大哥首先道:“小人願意改過從善,願意改過從善。”餘下一眾山賊那還不明白,齊聲應和。
江碧海立馬聯想到昨晚露財引賊,原來都只是想利用來逼自己,不由得輕嘆一聲,聲音不大的道:“你真有此心,何不廢了他們的武功,再加以勸說,這樣他們無從作惡,才有可能真心改過從善,又何必在乎我答不答你,不怕我胡亂應答嗎?”
他體質虛弱,僅修了一道陽明真氣,藉以化解身上的天界寒毒,不算得是練過武功,加之師父這麼多年沒用過武功,並不覺得武功對一個人有多重要,更不知道廢去武功對一個練武者是多麼可怕的事,故才有上面的話脫口而出。
幻魔並不瞭解這些,只認為江碧海竟可以如此狠心,暗以為利用別人激起他的善意,借而逼他答自己看來是不太可能了。
他還不死心自己無法擺平一個澇病小孩,抱著一點希望冷冷道:“這些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殺了還可以算是為命除害,想不到我幻魔還可以靠殺人做點好事。”就要以最可怕的手法下手殺人。
那大哥聽到“幻魔”兩字,立即知道眼前此人,竟是天神殿的六魔八仙中的幻魔,知道他下手殺人手法極慘忍,當下急道:“我們是尊魔宮的人,你不怕挑起尊魔和天神殿衝突嗎?”
“哼哼,我們天神殿和尊魔宮暗裡不知爭鬥多少次了,可笑你自稱尊魔宮的人竟不知道,你不提尊魔宮還可以讓你痛快死,這下非讓你嚐嚐練魄索魂手不可。想咬舌自殺,沒那麼容易。”
原來一眾大漢聽到練魄索魂手,面色刷的變得雪白,竟齊齊想咬舌自殺,幻魔似乎遇到這種情形多次了,早有準備,使出“虛空幻影”,頓時眾山賊眼中幻魔化成了幾個人,接著下鄂一痛,已經脫臼,張開著嘴,再合不起攏來。
幻魔知道練魄索魂手太過厲害,常人絕對難以支援太久,那種慘態雖驚人,但怕可能短了點,說不定不能使江碧海的“鐵石心腸”變軟就掛掉了,故一上來就先選的那李大哥施展,看他的樣子象是可支援久點,且他彪悍的身子待會變起來更為嚇人。
只見他或快或慢地在那李大哥身上拍點推捏了起來,先時那大哥尚無異樣,一會兒就見他面上蒸騰滾集起豆大汗珠,接著臉上肌肉扭曲起來,還不時抖動變化,一張橫肉的臉象人把吸飽水的毛巾擰乾一樣,面相出奇的猙獰可怕,顯示出他遭受了極大的痛苦,連面相都變得如此劇烈。
偏是下鄂脫臼,發不出完整的聲音來,只是鼻孔“哧哧”的冒著粗氣,讓旁觀的人有種莫名的心驚肉跳,感同身受。
他全身成蝦形弓曲,露在外面的手腿可明顯見到皮肉抖動收縮,面板一起一伏的,好似傳遞著波浪,整個衣衫也動盪不定,顯是他全身發抖,一個巨型大漢正猛烈縮水,讓人完全看不出來剛才是一個魁梧大漢,只當是一個瘦小矮個。
於此可以想見他受刑之慘,臉上是一副恨不得能起身一下撞死的表情,但卻早就全身無力動彈了。
江碧海跟隨醫聖師詡之多年,自是精通醫理,從李大哥的面相加上整個身形變化,早看出他血氣逆行,臉上的表情顯示他除了慘痛外,定然還有鑽心奇癢,以及摻合了其它種種人身難忍感覺。
他本不知練魄索魂手是什麼東西,這下可說比包括夢成在內還要了解,清楚知道既使現在解除李大哥身上的奇刑,他也終身不能復原了,如此慘刑,實在是駭人聽聞,當下道:“幻魔,你為什麼要如此折磨他,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來的好些。”
幻魔邪邪一笑道:“我高興,我最喜歡看別人受苦了,你想他不受苦,可以痛快的死也行,只要你答我幾個問題。不過我會‘察言觀心術’,休想拿假話來應付我。”
江碧海氣惱他逼得師父跳崖,怎麼可能真心答他,況且答了他也還是要殺掉這李大哥,而這李大哥是一個打家劫舍的山賊,也不是什麼好人,當下把握了幻魔心意,狠盯了他一眼,不再理他,來到了這李大哥面前。
先是用上醫聖師詡之秘授的無上切穴按摩術,在李大哥身上相關的穴位上控力點壓,頓時削減了李大哥承受的非人痛苦,但練魄索魂手實在厲害,江碧海又無法運用內力,雖然他的按摩術高明無比,卻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