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羨慕李武只看賬本就能把算盤撥得一子不錯,他也私下裡練了很久,就是做不到。小福怕李武說他笨,不肯再教他,結果越急越出錯。
李武站在旁邊看小福打了半個時辰算盤,才道:“今天就到這裡吧。當掌櫃除了打得一手好算盤,店裡有多少種米,什麼價格,還有各種米的長相,生長環境都要熟知,可不是簡單的。”
這也是他多年當學徒的過程。
“徒兒記住了。”
“我出去走走,半個時辰便回,你等下給二掌櫃說一聲。”李武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知道了。”小福點頭。
出了米店,李武抬手就招了輛馬車過來。一撩後襬,鑽了進去,“去南槐巷。”
“得嘞,李掌櫃您坐穩了。”車伕一揚皮鞭,馬車就緩緩動了起來。
車伕常年在鎮上拉客,鎮上有名的鋪子酒樓或是大戶人家的管事也認得個七七八八,聽李武一說,自然不敢怠慢。像他們這種駕馬車的,看起來風光,但也盆地鎮就那麼大,稍微大一點的人家出行都有自己的馬車,窮一點的坐牛車都沒幾次,這不窮不富的人家裡還要和其他人爭誰有本事搶到客人。馬車收費高,但坐起來舒服,他每天投入的錢也不少啊。
李武一邊漫不經心的和車伕嗯啊,一邊手指輕點膝蓋,內心非常緊張。
“到了。”車伕吁了一聲,勒了馬韁繩。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李武今天到這裡來,也是想看一看,尋個心安。他雖然怕李小妹找上門,更怕人家不找上門。畢竟女子吃了這麼大個虧。不吵不鬧的,怎麼都像在醞釀更大的陰謀,李文強費了那麼多心思引自己入局,豈會簡單?人活在世。總有一些想要得到的,不爭名,不求利的人真的存在?看起來大慈大悲的佛祖都要爭一柱香,更別提人了。
可是他進去了又該怎麼說?萬一被粘上了甩不開怎麼辦?這次可是他自投羅網啊。
車伕手裡來回旋轉著煙桿旱,菸葉已經裝上卻並不點火吸上。一來是怕客人嫌棄有味道,二來他也沒那麼大煙癮,只是閒得無聊的時候拿在手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