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我,簡直視天下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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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林大尊設擂邀戰天下的訊息,以極快速度傳播出去。
不過一時半會,就有那重雲一帶的百位大尊悉數知曉了。此外,多數準備來重雲參加魂修士交易會的魂修士亦是知曉了。
這等無視天下的笑傲與慷慨豪邁,直教無數人暗中震怒不已。
三邈城便是在這訊息中沸揚起來,恰似一滴最不合群的水,濺入了油鍋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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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林使節團人人激動得臉紅耳赤,正使在興奮之餘,更有幾分擔憂:“左大尊,不知明日您有多少勝算。如果少,不如還是敷衍一下算了。”
“行了,你去做你的。”左無舟神色淡淡,轉動茶杯。
正使神色一暗,他是真怕左無舟一個敗亡,溪林就完了。饒是如此,一想起左無舟的豪邁之舉,就又是熱血沸騰起來,走出去,使節團其他人悉數靠來,興奮問:“怎麼樣,大尊是不是一定能贏。”
“當然能贏。”正使暗暗叫苦,惟有強作鎮定。
一語頓引爆了溪林使節團的歡呼狂喜,溪林積弱多年,不過是靠唐笑天力保不失,其實多年建國以來並無進取。這等年年捱打,實在令溪林人上下憋屈不已。
今日,他們始是嚐到真正揚眉吐氣的滋味,溪林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弱者了。
但,此時絕計無人想到,左無舟明日一戰,帶來的震撼和好處,溪林甚至消化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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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得會館裡外沸騰似的歡呼,左無舟失笑,感觸良多:“尋常人所知不多,果然也就比較純粹了,魂修界也果然是一個強者主宰的世界。”
這一戰,看似左無舟邀戰重雲百位大尊。但其實細細品味左無舟那句話,就必然知曉,邀戰物件無限制,可以是平民,也可以是魂武君,甚至……魂武帝。
從天生谷出來,左無舟就已是真正的同階無敵了,魂武尊自然不在他的視野中。他想要的,是魂武君,是魂武帝。
所以,左無舟已做好了明日與魂武君交手的心理準備,令他熱血沸騰的戰鬥。
以往他數次與魂武君交手,擊殺多名魂武君。但大抵都在環境等各有利優勢下擊殺,他一直不清楚自己的修為到底是什麼程度。也不知堂堂正正的交戰,能不能敵得過魂武君。
明日,不但將一次放手大殺,一解溪林之危,亦必將是一次絕佳的磨刀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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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無晚替左無舟斟滿茶,崇敬:“二……大尊,請喝茶。我知道,你一定會贏。”
左如樹和左無晚一樣,滿腔熱血,滿腹話語,礙於關龍虎在,倒是不好直言。
“當然會贏。”左無舟笑吟吟,摸摸無晚的烏黑頭髮,仔細打量三弟,失笑。以往無晚在他心中,其實就是一個小孩,可無晚彎腰替他斟茶,他才是發現,原來無晚也快要十八歲,快成大人了。
無晚在他心裡的印象,一直就是四五年前的小不點。如今才注意到,無晚比以往高了,也壯了,光從體形看,都快趕上他這個做哥哥的了。
“看來我這個做哥哥的太不留意了,連三弟那麼大了我都沒注意。”左無舟心中微嘆,左無晚已定魂了,靠著法魂,都已是二品修為了。
滿是興奮的左無晚和左如樹出去了,剩下關龍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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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無舟勾起過往記憶,絲毫沒有大尊架子的跟關龍虎說起舊事,不由互相大笑。
關龍虎暗暗讚歎,暗下一個決定:“左大尊比起那些七八品的架子都要小,分明沒有架子,這才是真正有度量有胸懷的魂修士。居然也還記得我,肯跟我說閒話,當真難得。”
關龍虎當然不知,尋常魂武尊往往是經過多年修煉才有所成,正如十年寒窗苦,一朝中了狀元,自然春風得意。再者,魂武尊以下實在不入法眼,連正經魂修士都算不上,又怎會放在心上。
擺架子一說,其實談不上。除非是那等進階無望,只一心貪戀榮華富貴的魂修士,否則不會有多少正經魂修士誰有閒情向弱者擺架子。
魂修界往往階級森嚴,原也是自古以來的常理。左無舟年輕,沒有尋常魂武尊那十年寒窗滋味,自然沒有一朝中得狀元的春風得意。他又是獨來獨往,自也不在意什麼身份地位。
說得一會巴中舊事,愈是熱切起來。關龍虎才是咬咬牙,撲通一聲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