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無修,是她的親哥哥。彌無修雖然是我的副將,但身份卻是昭南侯的三子。”
林雪霓也靜默了,他這樣的身份,的確不能輕易言殺,帶回京城交由皇上處置,是最佳的辦法。
她略點了點頭:“你休息吧,我會讓人送飯來。”
林雪霓轉身掀了簾子出去,孟安然閉了眼,仰倒在床上。
三日三夜的雨林生活,彷彿一場噩夢。
終於,夢醒了,前途如何,仍是未知。
門簾再次挑動,走進來一個纖細的身影,他轉目望去,卻見那纖細的人影搶先一步喊了出來:“表哥!”
猛地撲進他的懷中,放聲大哭起來。
是玲瓏,幾日沒見,似乎清減了不少,神色中的驕縱也消退了不少。
“玲瓏,你沒事吧?”他連忙問。
玲瓏搖搖頭:“沒有,他們對我還算禮遇。”她哀聲的問道:“表哥,我們真的要成為階下囚了嗎?我們是不是要被押送到風國?”
孟安然沉默了一下,緩緩說道:“是。”
☆、還朝
頓了頓;孟安然問道:“你又是怎樣被他們擒住的?”
玲瓏低聲說道:“我聽你的話,三日之後不見你出來,就帶著那一千士兵繞遠路往小孤城而來。好容易跑回來,卻發現所有被困住的風國士兵竟然全部脫困;將我們留在城中的三萬人馬都制住了;所以我們一回來,也就被擒了。”
孟安然眼中露出驚色:“他們怎會有力氣反擊?”
為了困住他們;所以在吃食上極為苛刻;每個人一天下來;也就只能得到一個饅頭以及一碗清水而已,幾日下來,所有的人都已經無法動彈;不過能苟延殘喘而已。
玲瓏說道:“我也是聽說的;他們竟然將唯一的吃食藏了起來,堅持了三天沒有吃喝。然後一次性全部吃掉,此時又有不知從何處潛進來的風國士兵,與他們裡應外合,他們才會反擊成功。”
孟安然啞然。
這樣決絕的行為,只怕又是那個女人所授意的。敗在這樣的女人手上,他還真是無話可說。
他喟然一嘆,時也,命也。
三日後孟安然可以下床走路的時候,出了營帳就看見了他的副將李長風。
李長風正在將剩下的燕軍做整合,清點人數。一轉臉看見他從帳中出來,不由得又是驚喜又是慚愧。
他連忙大步走過來跪倒在地,低聲說道:“將軍,末將無能,進入林子以後不到三個時辰就被那個女人捉了。。。。。。”
孟安然伸手將他拉扶了起來,“說說經過。”
李長風見他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不禁舒了口氣,說道:“是。末將帶人進入林子後,到了晌午時分才發現火摺子都溼了,無法生火造飯,當時就想返程,但是司南針突然失了靈,我們就在林中迷了路。林中不辨時辰,走到所有人都動彈不了,又飢又渴的時候,飛凰軍突然從天而降。末將就是那陣子被擒的,五萬弟兄一日沒有吃喝,也是沒有還手的力氣,雖然與之反抗了,但是沒有堅持多久,就全部被俘。”
李長風滿臉羞愧,卻見孟安然淡淡搖了搖頭,“不怪你,即便連我自己也是她的手下敗將。”
李長風擔憂的說道:“將軍,聽說您與郡主要被送到風國為質,可是真的?”
孟安然點點頭:“是,所以我才來告訴你,你若回了燕國,告訴國主,暫且先勿輕舉妄動,一切等我手書。”
李長風點點頭:“末將尊令。”
孟安然感到一縷視線正在朝他這邊射來,他轉頭望去,只見不遠處林雪霓靠在一根馬樁前,抱著雙臂,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見到他和自己的副將低語也未曾阻止,是真的相信他們在她手中翻不出任何花樣來嗎?
這個女人若不除,只怕將來一定會是他大燕的頭號勁敵。
他緩緩朝她那邊走去,來到她的跟前,林雪霓姿勢不變,淡漠的望著他。
“我想與你真正打一場。”他這樣說道。
林雪霓冷笑:“手下敗將,何以言勇?”
孟安然氣紅了雙頰:“第一次是我大意敗於你手,此次是你用了陰損之計,將我們騙到那片見鬼的林子中,才會使我們一敗塗地!今日即便是我輸了,我也不服你!”
林雪霓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我如何騙你了?給了你書信?還是給了你隻言片語?我願意將大營駐紮在雨林中,並沒有讓你們也進來!你自己找死,還來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