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老遠就聽到板牙的吼叫。

“辭了他！”板牙看到許倫便大吼了一嗓子。

“啊？”許倫看看低著頭的畢欽，又看看哭天抹淚的小娘們，“怎麼了？”

“他打欽欽！”

“好吧。”許倫無奈的點點頭。

“老闆，別辭退我，我錯了。”小娘們也不哭了，起身拉著許倫的袖子，“我不是故意的，我認錯還不行麼？別辭退我！我弟弟快上大學了。”

小娘們這次是真的嚇著了，他媽改嫁生的弟弟如今快上大學了，家裡缺錢，這也是他偷偷出來賣的原因之一，不光是為了揮霍，也是想給弟弟湊點學費。

“算了。”畢欽突然開口，拉著板牙的手搖晃著。這樣的小娘們讓他想起了當年的自己，他已經走歪了，他卻希望這個身上有著自己影子的男孩子能夠走正了。

許倫看了眼畢欽，能夠看得出對方不是做樣子，眼神中有著誠懇。小娘們的工作保住了，許倫轉身走了，臨走把板牙也給拽走了。

畢欽看了眼小娘們，嘆了口氣，跟著板牙走了，他想不走也行，對方拉著他的手一直沒有放開。

“大家靜一靜啊。”小墨跡剛剛也被許倫叫走了，半響之後回來站在大廳中間喊了一嗓子。

“跟大家說個事兒，週末開始畢欽要上臺子了，中間那個鋼管歸畢欽，小娘們移到旁邊那個。”

大家對於這個變動沒啥反應，似乎是理所當然的。小娘們也沒有說話，他還沒緩過勁來。

“你啊，要看清形勢，那個畢欽和板牙哥之間不是那麼簡單的，我聽說他們十年前就是情人了，你那一年比得過麼？而且他已經住進家裡去了，板牙哥天天接他，你想想以前你和板牙哥在一起，他除了睡你的時候接你，睡完之後，他理過你麼？大半夜的還不是讓你自己打車走？連送到樓下都沒有過吧？你清醒點吧，他一直都不是你的。”小墨跡拉過小娘們還是把話說了個明白，即使很難聽。

“我懂了。”小娘們低著頭，別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卻清晰的看到低落的淚水，吧嗒吧嗒掉個不停。

“許哥，對不起。”畢欽乖順的道歉，低著頭不敢亂看。

“道啥謙啊，都是那個小浪貨的錯，媽的，要我說就該辭了他，惹是生非。”板牙還在氣，看到畢欽那軟蛋樣就氣得不行。

“我還需要他跳舞呢！你行了吧你，把他辭了，你上去跳啊？”許倫沒給板牙面子，直接給了幾句。

“不是還有欽欽麼！”

“欽欽，週末你就上去跳吧，有問題麼？”許倫不理會板牙，轉頭問道。

“沒問題。”畢欽一聽就高興了，慌忙的點頭。

許倫吩咐了小墨跡去安排，又商量了下，還是讓他跳拿手的鋼管。畢欽身體非常柔軟，一些高難度的動作也能做，只是體力差了點，豔舞對於他來說，早就駕熟就輕了，身上本就就帶著一種媚態。

許倫找來化妝師給畢欽設計行頭，酒吧的化妝師是個男人，打量了下畢欽，便開始設計妝容，疤痕被巧妙的運用，整個人散發著淫靡的氣息，加上簡單的眼罩和露骨的舞蹈服，畢欽的妝容非常勁暴。

小墨跡拿了幾套服裝遞給畢欽，他看了眼板牙心裡有些嘀咕，他們這裡的鋼管舞都是脫衣服，雖然不是光屁股，但脫到最後也就剩下個丁字褲了，跟沒穿差不多。這畢欽不是板牙的人麼？他怎麼就讓人出來拋頭露面了呢？

畢欽拿著衣服看了看，小墨跡也給他講了，他這些日子也不是白練的，自然知道是跳脫衣舞。

畢欽小心的看著板牙，怕他會不高興。臺子離人群有些距離，燈光也很昏暗，雖說是脫衣舞，但是最後脫掉只剩內褲的時候就算結束了，燈會突然滅掉，所以‘賣’的只是那個過程而已。

板牙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反應，拿過畢欽的衣服還色迷迷的摸了摸，嘿嘿淫笑了兩聲，搞得許倫很無語。

畢欽看板牙那樣，有些小小的失望，板牙也特意說了這裡不賣淫，但終究是脫衣舞，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時隔幾年，能夠再次跳舞，畢欽有些小興奮，他想好好跳，據說到時候，板牙會來看的。畢欽拿過衣服摸索著，最裡面的內褲是黑色的丁字褲，很小的一條，外面的短褲是平角褲，和一件毛皮上衣，還有一雙高跟靴子，屁股上還有繫條大尾巴，腦袋上是一對貓耳朵。

畢欽手裡拿著丁字褲，板牙湊到一邊嘿嘿的笑著，伸手拉了過來，還比劃了下：“我操，這麼小包的住麼？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