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駱雲岑那個樣子不會就是吃醋吧?
他該不會誤會葉瑞航喜歡她吧?
你妹啊,這是什麼邏輯啊,葉瑞航的腦袋又沒壞掉,怎麼會喜歡她呢?
許瀟然不禁被自己這個駭人的想法嚇了一跳,額頭不自覺地浮動出一層薄薄的汗珠。
此時,葉瑞航早已離開了病房,駱雲岑則一直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地看著她,似是在審視,又似是在思考著什麼,他就像一尊雕塑一般,怔怔地愣在那裡。
“你這是在玩123木頭人嗎?”許瀟然覺得氣氛有些怪異,忍不住生出化解尷尬的心思。
冷場了,駱雲岑一點面子都不給,仍舊在哪裡裝雕塑。
許瀟然哭死的心都有了,她今天究竟造了什麼孽啊,一個兩個的都神經兮兮的,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你沒事吧?”要不是顧忌著醫生的話,許瀟然很想立馬從床上爬起來,走過去看看駱雲岑是不是中邪了。
“他……沒有對你說什麼吧?”糾結了下,駱雲岑終究還是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他如今與葉瑞航關係鬧得那麼僵,萬一葉瑞航在許瀟然面前將自己過去的光榮事蹟說出來,那他可就溴大了。
許瀟然堅定地晃著腦袋,葉瑞航從來沒有說過不該說的話,反倒是你本尊,就只能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待我康復歸來,一定找你算賬,待我康復歸來,一定找你解約……
想到駱雲岑昔日的自以為是的所作所為,許瀟然恨得牙齒癢癢,很想咬人啊。
“駱先生也來了,怎麼不進去坐啊!”“曬”太陽回來的許母看到駱雲岑傻傻的站在門口,自然而然地招呼他進去。
“謝謝伯母,公司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小許。”駱雲岑簡單地與許父、許母打了一個照面,便神色匆匆地離開了許瀟然的病房。
他的匆忙出現,匆匆離開,看在許母眼中,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感覺。
“然然,你老闆沒事吧?”許母眼裡閃著精明的光,她本就四十五六歲,保養的又十分到位,如今眼裡盈溢著明亮的身材,更是將整個人都襯托得越發精神。
許瀟然看著母親瞬間滿血的模樣,再一次陷入了無奈之中,經驗告訴她,她老孃一定又在打什麼歪主意了。
“可能吃錯藥了。”許瀟然索性別過頭去,不敢看自家老孃那神采奕奕的模樣。
“有病確實應該吃藥,不過我覺得他來這裡是對的,這才叫對症下藥。”許母不禁讚許地點點頭,看著自家女兒如此搶手,神色間帶了幾分得意。
“他病了?什麼病?”聞言,許瀟然立馬問道,奇怪,她怎麼不知道呢?
“相思病啊。”
靠,親媽,涮你閨女好玩嗎?
許瀟然默默地在心中哭泣,差點憋到內傷。
“然然,小葉和駱先生,你更喜歡哪一個?”許母足下生風,一下子就竄到病床前,動作麻利地坐在葉瑞航剛剛坐過的那張椅子上,瞪著一雙明亮的眼睛,滿是期待地看著許瀟然。
“媽,你不要誤會,他們一個是我老闆,一個是我從前的唱片製作人,我和他們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許瀟然無奈地搖搖頭,做著蒼白無力的解釋。
自家老孃真是丟人現眼啊,她才二十三,在娛樂圈裡,絕對是青春無敵美少女一名,放眼整個圈子,三十二、四十二仍舊孤身一人的大有人在,那些人都不著急,她急什麼啊!
最讓她無力吐槽的一點,是自家老孃對於葉瑞航與駱雲岑截然不同的稱呼,那一聲聲小葉、小葉的呼喊,叫的許瀟然骨頭都成了酥白肉,那叫一個香軟酥脆啊,她老孃該不會這麼快就站隊了吧?
“那麼清白做什麼,就不能曖昧一點嗎?”許母可憐兮兮地看著許瀟然,語氣裡滿滿的不甘。
“這個……”
生怕許瀟然不懂自己的意思,許母愛撫地伸手摸了摸她的手,道:“放心,你媽我不是那麼死板的人,年輕人談談情、論論嫁,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媽,你在胡說些什麼啊!”見許母越說越離譜,許瀟然忙撒嬌似的拉著她的手,忸怩地低著頭。
“怕什麼,人活一輩子不容易,而且總是出現各種變故,說不定哪一天人就沒了,所以要懂得享受生活,及時行樂,談談戀愛算什麼,就算是真的給我搞出來一個小外孫,我也不是不能接受……”許母的話還沒繼續說完,就聽許父在一旁不住地咳嗽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