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劍功也有些疑惑,看了看李穎修。
李穎修說道:“我們把你趕出去,你要去哪裡?”
“天下這麼大,何處去不得。”柳葉飛以為李穎修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便故作瀟灑。
“我倒有個想法,你不如去廣西。”
“廣西?”楚劍功扭頭看了一眼李穎修,“真是沒安好心哪。”
“廣西?”柳葉飛問道,“大人在廣西有什麼佈置呢?”
“你不如算上一卦。”
“大人不用譏諷我。請明言。”
“天機不可洩露。”李穎修故作神秘的一笑,“你如去廣西,到時候自然知曉。”
“既然如此,在下告辭了。”柳葉飛草草做了個禮,掉頭而去。
“不殺了他麼?”楚劍功問。
“這等神棍,殺掉一個,又會出來另一個,何必廢刀。”
“晚清神棍……哼哼。難說啊,晚清的局勢勢若干柴,這神棍再煽風點火,乘勢而起,也說不定。”
“所以殺了他,自然有別的神棍作亂。”
“我看,我們還是找個人盯著他比較好。”
“叫張興培找個可靠的江湖人物,看著他。”
7 兵棋
1月20日
楚劍功讓張興培找人盯著柳葉飛那個神棍,張興培的第一反應是:“鈞座放心,我找天地會的人來辦,絕對靠得住。”
又是會黨。楚劍功心裡擰了一下,面上不動聲色:“不要大張旗鼓,也不要透過幫會,以你的私人交情,悄悄的找人來辦。”
“是!”張興培答應了,卻不離開。
“有什麼事?”
“沒什麼,鈞座。我只是想,為什麼我們不把江湖抓在手中?這柳葉飛一來,倒提醒了我。如果我們能收服天地會百萬會眾,那將得一大助。只要鈞座點頭,廣東地面上的天地會、紅錢會、香教,還有各個武林門派,我都可以聯絡。廣東以外的,我也有路子走通。”
張興培頓了一頓:“漕幫、揚子幫、排幫,鈞座自己已經搭上線了,只要再下些功夫,南方水系,盡為我有。”
“興培?你真的覺得會黨靠得住?”
“我知道鈞座往日對會黨的看法。不錯,會黨的確是一盤散沙,也不是真心反清,但三百年來,會黨總有其傳承,這樣的力量,我們可以借用。”
“會黨中的人我們可以用。但只是找個人,決不和會黨這個整體打交道,我決不允許會黨作為一派勢力和我們合作。”
楚劍功盯著張興培,“興培,你記住。對江湖人物,可以把他們一個一個納入我們的體系,但絕不允許幫派在朱雀軍中自成體系。這是我最後一次重申,你以後不要再和我提這樣的建議。”
“是!鈞座,我會注意。”張興培有些心不在焉。
“你可以先找幾個江湖人物用著,有時間我也見見他們,至於怎麼把他們納入我們的體系,我們再來合計,興培,對那個神棍盯緊了,這樣的人,很麻煩。”
過了幾天,張興培來報,柳葉飛已經離開了廣州,他已經安排人手,跟了下去。
張興培報完,準備離開,楚劍功說道:“你不要走,今天有一次圖上演習,你也來看看,學學正規的指揮方法。”
兩人到了白虎堂,李穎修、傑肯斯凱和肯尼夫…萊特都等在這裡。
屋子中央的大長桌上,已經鋪上了一副廣州地圖,上面用綠色的線畫成了圍棋棋盤的樣子。
“我們目前沒有沙盤,而虎門的範圍很小,也沒有製作沙盤的必要。”楚劍功說著,然後給張興培介紹什麼是沙盤。
這次圖上演習,是傑肯斯凱對肯尼夫…萊特。傑肯斯凱手上有二十五枚黑棋,代表朱雀軍的二十五個連,另外有些綠色的小紙片,代表廣東綠營和水師。
肯尼夫…萊特使用了100枚白棋,每枚棋子代表英軍的一個連(60人),大約20只紙船代表英軍的艦隊。這是幾個人都同意的英軍一次在虎門能展開的最大兵力:六千人,二十艘左右的戰艦。
作戰想定是,虎門炮臺不再可持,全部被英國艦隊擊毀。英軍沿著珠江水道北進,強攻廣州城。
英軍沿著廣州內水道上溯,越過四方、烏湧諸炮臺和黃埔島、河南島,直逼廣州西面的十三行所在。
肯尼夫…萊特把10枚白棋慢慢的排列在廣州主城的西南側,說道:“我這裡,英軍的一個營,接近七百人,這個步兵營的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