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沐晴聽著這話不善,趕緊說:“雪殺,你千萬要冷靜呀!”
不用說包圓也聽出來,花雪殺口氣不對,話說的死衝死衝……是啊,文折星那個小書生確確實實死的有些冤,換位思考,包圓也會選擇讓兇手償命,可是,包圓總感覺顓頊的話有幾分道理。
於是乎。
包圓也開口勸上了:“雪殺,你冷靜冷靜,千萬不要亂來。九爺的腦袋雖然被門擠過,可是。你我都知道,九爺說話做事一向都很有原則。我猜,即便他龜孫再蠢也不至於吃藥不記嘴吧……”
花雪殺不接茬,滿臉蔑視盯著孫盤子:“九爺,花某問你一句,是您親自動手還是由花某代勞?”
孫盤子默晌不語。
是的,孫盤子何嘗不知他三人該死。
然而,孫盤子更加清楚,假設當年沒有張六指等人,或許自已仍然在做採藥客。或許早在深山老林孤獨終老,也斷斷不會有後來轟轟烈烈的走地仙大業……多年以來,孫盤子雖然被困在唐古拉山,可那是黃奇算、杜百川、廣日子三人所為,與張六指全然無關。
當然,文折星那個小書生白白喪命於此,孫盤子同樣感到十分惋惜。
話雖如此,理雖如此,可是人死不能復生。何必再添殺戮,冤冤相報何時了……
看著花雪殺怒髮衝冠、不依不饒的樣子。
孫盤子也拿不出主意來了。
身死魂亡,迫在眉睫,張六指與陳石碾、裴斂傷知道乾坤不可扭轉。縱聲狂笑:“老九,看在你我師兄弟一場的份上,我們仨齊齊上路。你不來送送嗎?死在你手裡,總好過死在花家小姑娘手裡。”
顓頊的話也很硬:“花姑娘。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的話,對不住。我決不會讓破壞天機!”
花雪殺的話更硬,聽的包圓、杜沐晴等人五臟六腑直起寒意,她說:“高陽老祖能來天山相助包小太爺,花某在此多謝了……即然高陽老祖執意不讓花某破壞天機,好,花某維護天機已達百年之久,如果高陽老祖能把姓張的、姓陳的、姓裴的、姓齊的交由花某來處置,花某情願形神俱滅!”
這話越聽越擰。
包圓汗都下來了:“別別別,雪殺,你這是幹什麼?”
花雪殺回過頭來,朝大夥兒慘然一笑,她的目光裡有決絕,有堅毅,有恆念,有殺意!
良久。
花雪殺緩緩開口,依舊一字一錚:“包小太爺,勞你日後見到童聖、釋靈妹妹、南派三糊塗、行痴大師的時候,請代花某說聲對不起……花某生來骨冷性傲,這輩子也曾殺人無數,可是,花某向來只殺該死之人……不錯,文折星生前確實令花某心生厭惡,然而,他本是這個世界上最最不該死的人,他是為花某所故,花某人欠他的,一直以來,花某都是快意恩仇,此仇不服,花某的良心過不去……”
她這一番話。
說的杜沐晴、愛麗絲·尼卡、樸念雲、楊雪嬌無不落淚,俱是心說,唉,文折星死的真值!
做為為數不多的鐵桿好閨蜜,杜沐晴當然不希望花雪殺與顓頊死磕。
杜沐晴的眼圈紅了,她祈求著孫盤子:“九爺爺,求你了,你快點答應雪殺的要求吧,我寧願這輩子找不到我爺爺,我也決不能讓高陽老祖為難雪殺……”說話間,豆粒淚水已經成串成串往下滾。
從始至終,國家神學組織一十一位元老,均不開口吐一個字。
肥毛不敢高聲,恐驚他人,反而找自已的黴頭,他壓著聲音嘀嘀咕咕對宋鵬說:“宋爺,花姑娘骨子裡雖然不愛小書生,可是,我感覺花雪殺不會輕易罷手,這麼大仇,又讓她眼睜睜看著把仇人放走,花雪殺至少能噴10000cc血,唉,殺,顓頊不答應,不殺,非把她氣壞了不可,得不償失……”
宋鵬也很納悶,說九爺到底怎麼了?什麼狗屁師兄弟,殺了便是,何必為難自已人?
平四貴則表示,孫盤子做的很對,他們四個人現在雖然鬧僵了。試想,他們四個幾十年前或許跟咱哥們兒一樣鐵,幾十年後雖然鬧了個不愉快,可是,真到了用腦袋說話的份上,的確是下不了手。
宋鵬說:“你這話說的還不如放個狗屁,咱哥們兒能跟他們一樣嗎?咱哥們兒能鬧到性命相見?”
平四貴嘴說順了,滑出一句:“那可不一定!”
肥毛大叫:“媽的,這小子有反骨,宋爺,上手,麻溜的,趁早滅了龜孫,省的日後下不了手!”
宋鵬義正嚴辭:“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