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真是那“天地會”的反賊,也不冤枉他們數十人一夜奔襲五十里來在這裡。如果他們四個人不是“天地會”的反賊,押回去頂多打一頓放了,沒甚油水。各州各府已收到朝廷發下的文書,“天地會”中的反賊不需開堂審計可就地執法,每顆腦袋值一千兩銀子,小頭目值五千兩銀子,抓著大魚便是一萬兩白花花的銀子。這些官差拿刀架著四人,商議直接砍了算毬,省的回去搞不好雞飛蛋打。眼睜睜瞧著四千兩白花花的銀子飛走,還不得活活氣死三兩個,直接把腦袋提回去領賞多好,即能落著好處,還能受到嘉獎!
合議同拍。
那大嗓門的官差便對包厚道揮起了鋼刀。
包厚道早已失望的乾乾脆脆,閉上眼心說:“孃的,老子費了這麼大的辛苦勁總算找到了‘點金指’,沒成想沒命花!”
杜天舟、松二狗、華千雨三人也閉上了眼。
此況之下。
地仙鼠是絕不可能再跑出來救他們。
鋼刀掄起的一剎那,只聽遠遠飄來一個威嚴的聲音:“哼,我們‘天地會’中人個個都是響噹噹的英雄好漢,有道士、有和尚、有乞丐、有孤兒英豪、有富賈豪士、有一腔光復大明天下的熱血民眾。就是沒有韃子、沒有喇嘛!”大嗓門官差收了刀勢,冷眼看去。只見倒塌的龍眼寺背後轉過一個青衫漢子,此時天色已近魚肚白。那漢子沒有幫眾撐勢,卻絲毫掩蓋不住那種獨領群雄的風範,邁著矯健的步子向他們走過來,一個官差哈哈大笑說:“兄弟們,這是個發財夜,又有銀子送上門來了,看來,這筆外財想不發都不成了,哈哈!”
那青衫漢子邊走說:“我這顆腦袋割下來,如果能拯救天下間韃子治下水火中倒懸的百姓自然值,哼,交給你們這些鷹犬,決不可能!”
他一話一詞都有種莊嚴的氣勢。
形如濤濤江水拍岸而來。
包厚道、杜天舟、松二狗、華千雨已是四個待死之人。
雖不知這青衫漢子究竟是誰。
但聽這番氣勢。
早已大大的折服了。
這四人均想:“他能夠說出這番話,必定是‘天地會’的好漢了!”
杜天舟在四人當中算是比較精明,看著那個青衫漢子,立時想起孫勝安的話。先前第一撥人是個青衣漢子,應該是這個人了,江老財與趙真人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而且並沒有穿青衫,他們的行動絕不可能讓孫勝安這個白痴撞上。杜天舟端是精明之人,深知這個時候是萬不能弄出聲音來的,不敢向來人求援,閃時救命的話一出口,鋼刀立時在他們脖子上一剌,登時就會去見祖姥姥!
早有五六個官差揮著鋼刀衝了上去。
只見那青衫漢子身姿矯健、步伐極快,迎著四人雙掌開闔向官差打去。
包厚道怪事算是見得多了。
不過,都是些非正常人類,不能依著正常思維來想。
青衫漢子使的卻是地地道道、極其精湛的功夫。
一掌一勢都有排山倒海之勢。
三五個回合下來。
衝上去的五六個官差早已倒在地上,斃的死死。押著包厚道等人的四個官差一瞧處勢不利。嗓門大的官差早已罵罵咧咧揮起鋼刀衝上前去,也顧不上包厚道等人了,齊齊向青衫漢子撲過去。這時天已破曉,那青衫漢子的容貌看的更清了,將近三十歲的年齡,國字臉,相貌堂堂,這一身功夫沒二十年也有十八年的苦練。只得三五八七下這些經過沙場浴血洗禮的官差已經只剩一個人了,那官差見大勢已去,頓時蒙生逃念,那裡還來得及,一柄鋼刀早已是透胸而出。
杜天舟忙拉著包厚道等人叩謝救命大恩。
那青衫漢子輕描淡寫的說:“你們幹這刨墳毀廟的計當,非是英雄好漢所為,我念同為大明子民的份上才出手相救!”
包厚道說:“英雄,多謝相救,我們日後跟著你幹‘天地會’了!”
那青衫漢子一臉不齒的說:“我‘天地會’雖然人少勢單,卻也不是麻雀鵪鶉一股腦全收!我並不是在救你們,而是在殺這該的韃子,殺一個,少一個!”
這四人猜出來了。
盜龍眼寺的懶神仙墓被青衫人看到了。
想入光明磊落的“天地會”資格是絕計沒有了。
問起恩人姓名。
那青衫漢子說:“在下姓陳,草字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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