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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在大京,最不缺的,就是有銀子的人。

可古緋還嫌不夠,她還不能臥床的當,就親自書信一封,讓人送到左聖司手裡,這該是她向左聖司討要補償的時候了。

尤湖一連在烏衣巷住了幾天,自第一日他在古緋床榻不經意睡著後,古緋反應過來的當,一把就將之推下床榻,自此是不許他再踏入自個的閨房半步。

見好就收,尤湖也不勉強,總歸該佔的便宜不該佔的,他都給佔過了,索性也就算了,不在逗弄古緋,只怕又挑撥到底線,朝他揮爪子就不太好了。

有尤湖看著,古緋的風寒沒幾日功夫就驅了下去,她被允許下床之後,閒著沒事,就又去墨室制了枚玄朱坊那邊要的墨丸。

在玄朱坊名頭出去之後,她便讓梓鳶限制每月的墨丸單子,且只看誰給的銀子多就接誰的,被人在背後罵貪婪的同時,她銀子照賺不誤。

又幾日過去,墨卿歌已經從逍遙王府作客回了墨家,古緋也準備著出去見見御史大夫左清。

這日,古緋坐著尤湖不知從何處給她弄來的更為精緻的輪椅,那輪椅扶手處有精細雕花,後椅背還鑲了軟枕。且這次不僅是扶手裡安了機關,就是兩個輪子也暗藏玄機,誰若是靠近了,古緋用力一按。那輪椅就像個刺蝟一樣,到處都是鋒利的利刃彈出。

對此古緋覺得有點過了,可也沒說什麼,總歸是費了心思制的,她向來不拂人好意。

易州有名的品茗之處清淵閣,一雅間中,古緋透過面前有煙霧繚繞的茗煙看向對面的御史大夫左清。

左清是個年約四十有五的中年男子,天庭飽滿,一臉方正的不阿正氣,眉目又有幾分的儒雅風度。就是連坐,他都背脊挺的直如松,渾身上下不怒自威,若是膽小的,被他看上一眼。立馬就能腿軟過去。

可古緋不甚有表情,她只專注地看著面前茶盞之中的清幽茶湯,彷彿能看出朵花兒來般。

左清正看著她,同樣面無表情,兩人誰也沒先說話,一直等在外間的左聖司忍不住探頭偷瞄一眼,當即腦袋又縮了回去。

他自個是怕這個親爹的很。可這會看著古緋面不改色,心底還浮起點欽佩來。

一杯茶涼了,古緋嘴角翹了翹,她隨手推開,又取了乾淨的茶盞,復又滿上。這第二杯,她卻是漫不經心地執起,以袖遮掩,輕抿了口,感覺到茗香在舌尖蓓蕾上一瞬綻放如焰火。她舒服地眯起杏眼,神態十分享受。

左清眼底眸色深的很,像是一灘死水,連微瀾都不起,一如他面前同樣平靜的茶水一般。

從最開始就被趕到外間的左聖司坐不住了,他幾次起身,想進來可又不敢,最後一咬牙,邁了半隻腳過屏風,就見左清轉頭看了過來。

他一瑟縮,就要抬起後面那隻腳,繼續往裡走。

“出去!”左清冷喝一聲,他聲帶金石碰撞的殺伐果斷之聲,嚇的左聖司像個驚弓之鳥。

天知道,他自小在府裡誰都不怕,就怕這個親爹。

眼見左聖司又轉回外間,古緋低笑出聲,她聲線震動,不似普通那樣的脆若鶯鸝,反而是一種沙冰的磁性和清冷,“左大人,何必如此,左公子相比大京其他紈絝子弟,已經是好上太多了。”

左清又看了隔著屏風的左聖司那邊一眼,他眼底流露出對自家兒子的不滿。

明顯,從最開始他和古緋誰也沒先說話,就是在比拼各自的耐性,誰都想將主動的節奏掌握在自個的手裡,不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如此這般,即便是左聖司不對在先,他亦可以勢壓人,讓古緋壓根就沒辦法提任何補償要求。

偏生,左聖司鑽了進來,逼的他不得不開口。

這就像是在比拼酒量的兩人,各自不吭聲,憋著一口氣悶頭就喝,端看誰先倒下,可左聖司的動作,卻叫左清憋著的那口氣被針紮了一下,噗的就洩了。

他端起茶盞,就著已經涼了的茶水,喝了口,“犬子說古姑娘想要見老夫,不知所謂何事?”

勾唇點笑,古緋為左清續上熱茶,看著晃悠的茶水從茶壺嘴裡流洩出來,她面容柔和地道,“自然是想和左大人做筆買賣。”

左清濃眉一挑,當即不客氣的拒絕,“想必古姑娘弄錯了一點,老夫在朝出仕,可不是行商買賣人。”

古緋不以為然,她頭靠在輪椅軟枕上,頓覺比從前舒服多了,“這買賣,不僅是行商之人可做,左大人這樣為官清廉者亦是可以的。”

她絕口不提之前左聖司對她的冒犯,也半點不說幫左聖司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