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味,對嗅覺特別敏銳來說。簡直堪比到刺鼻的地步。
可古緋只擰了一下眉頭,就不在意了,她等眼眸適應了房間裡的昏暗後,才轉動輪椅小心地避開房間裡的桌椅以及酒壺。
七零八落散落著好些酒壺,古緋每靠近一個,她便彎腰撿起來。後都挨個放到桌上,還順手將翻到的屏風給扶了起來。
她行動不便,力又不大,還差點被屏風給帶摔到地上,好在及時抓住了輪椅扶手。
稍微理順房間。她才繼續往裡去。
第一眼,就見半坐在床沿的榻上的封禮之,他只穿著中衣,帶子也不繫,胸襟鬆垮著,能見光裸的胸|乳,長髮披散,帶著一種凌亂的頹廢,哪裡有往日俊逸如美玉的翩翩公子氣質。
他手邊還抓著酒壺,連酒盞都給省了,直接對嘴就喝。
似乎還有點意識,聽到動靜,知曉有人進來,眼都不睜就喊道,“去,再拿酒來。”
古緋靠近,傾身搖了搖他的手臂,輕聲喚,“禮之,禮之,是我阿緋。”
“嗯?”微微睜開眼,封禮之偏頭瞅了瞅,確認了笑道,“原來是阿緋啊。”
“是我,”古緋見他還有點意識,不是爛醉如泥,便鬆了口氣,當下就伸手去拿他手裡的酒壺,“來,將酒壺給我可好?”
哪想,封禮之伸手一拂,護著酒壺躲開道,“不行,我要喝,我要喝……”
古緋開始覺得頭髮暈,滿口鼻的都是酒味,這種不適讓她心頭起不耐,遂轉動輪椅,伸手就去抓封禮之懷裡的酒壺,“你再喝,封家就真完了!”
“你幹什麼?”不料封禮之騰地起身,避開古緋動作的同時,那酒壺不小心碰到輪椅,只聽的“啵”的一聲,酒壺乍裂,酒液遍撒,同時,古緋的輪椅也被掀的一歪。
古緋不防備,沒穩住輪椅,人就咚地摔倒在地。
封禮之酒醉,手下無輕重,那一摔,直讓古緋覺得觸地的掌心火辣辣的痛,且輪椅扶手還磕在她腰際軟肉處,頂的生疼。
只這一瞬,封禮之酒醒了大半,他呆了呆,看著自己手裡還剩的半截酒壺把手,反應不過來。
古緋忍痛撐起身,素白的臉在幽暗的房間裡閃現出白玉般柔和的濛濛青光,她並不惱,還輕言細語地對封禮之道,“禮之,扶我起來。”
封禮之回神,他踉蹌幾步到古緋跟前,當即驀地坐下,與古緋視線齊平,有點無措的道,“阿緋,阿緋,我不是故意,不是……”
“我知,”古緋淡淡一笑,她向封禮之伸手,“你不必自責,我什麼都明白。”
封禮之吸了口氣,他並未拉古緋的手,反而是一探身,一手從古緋腋下由背環繞,一手至膝蓋而過,將古緋抱了起來。
古緋眸色微閃,感覺封禮之抱著她走了幾步就搖晃了好幾下,她生怕再摔下去,只得牢牢抓住他胸襟,又不可避免的與那點沒遮掩的胸膛接觸到,簡直好生不自在。
封禮之是半點沒察覺,他將古緋放置到床沿坐好,自己一屁股坐在榻上,剛好挨蹭到古緋的雙腿。
“禮之……”古緋正要說什麼。
“別出聲,”封禮之好像更為清醒了點,他順勢靠過去,頭枕在古緋膝蓋上,以一種脆弱而無助的姿態,緊緊將古緋的雙腿抱進懷裡,一側臉,埋在她腿邊,嗓音低啞的道,“讓我靠一會,就一會……”
ps:
今天阿姽在郊縣出差,所以下午的第二更只有晚上去了,大概晚上九點更新上來。
雖然阿姽自個都覺得不太有信用度了,可還是想說,最多這個星期週五之前,阿緋定將更新時間穩固下來。
117、封禮之的決定
封溥羽一直在門外,他自然是聽不見裡面說了什麼,也看不到具體情形,可自古緋進去後,再沒出來,他便知曉,古緋對封禮之來說,多少是起了作用的了。
他不知該是欣慰還是覺得無奈。
瞥了眼同樣站門口的古緋婢女,封溥羽沉吟片刻,就對邊上的小廝喝道,“記住,今日沒任何人來過公子的院門,公子一直一個人在房間裡!”
那小廝一怔,他同樣看了眼夜鶯,回過神來,立馬點頭應道,“是,小的記下了。”
封溥羽這般故意說,卻是要保全古緋的女兒家名節,免得將今日兩人孤男寡女相處的事傳了出去,對誰都不好。
而此刻光線不明的房間裡,古緋手撐床沿,一動不動,任由封禮之抱著她根本就不甚有感覺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