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這員外以為是小姨太跟丫鬟在說話,可就在他要推開門的那一瞬間,他忽然就聽清楚了,這哪裡是小姨太在跟丫鬟在說話,分明是小姨太在跟一個男人說話!
而且,兩人甜言蜜語、海誓山盟的,甚至忘記了身處何處。
員外是過來人,聽到兩人的話,自然知道這小姨太必然揹著自己跟房間裡的男人有了私情,兩人早就暗中苟且了,他肯定早就被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
雖然他對這小姨太沒有什麼情分,不過是男人對有姿色女人的一種垂涎和佔有,但男人向來最覺得丟顏面的就是老婆給自己戴綠帽子,更何況他還是一方有頭有臉的員外!
聽了這小姨太和情夫的甜言蜜語後,員外怒從心頭起,酒也被氣醒了大半,恨不得將房間內的兩個人碎屍萬段!
這員外有些拳腳,心腸又歹毒,聽到自己的女人居然跟別的男人有染,他心中就生了歹意,他並沒有直接衝進去,而是去自己房間拿了自己的長刀,這才衝了回來。
衝回來之後,他還特意附在窗邊聽了聽,小姨太和情夫果然還在甜言蜜語說著情話,他這次再也沒有猶豫,直接拿著自己的長刀,一腳踹開了門衝了進去,打算直接將小姨太和她的情夫殺死餵了狗!
可等他衝到小姨太的臥房後,怪事發生了……臥房的床上,分明只有小姨太一個人,根本沒有什麼男人!
員外當時一心想著,在他衝進來的時候肯定被那男人聽到了,所以那男人肯定在他衝進來之前就事先藏好了,所以他立刻衝到門口鎖緊了門,然後發了狂似的在房間內亂找了一通。
可奇怪的是,小姨太的房間並不算太大,一個大男人又不是小螞蟻,只要拿男人還在房間內,就絕對不可能找不到!
這小姨太的房間緊鄰著一堵牆,房間和牆之間的距離太小,根本藏不下去人,要是從窗戶出去也不可能!
找了一通沒有找到後,這員外就提著長刀走到床前,將長刀擱在了這小姨太的脖子上,冷冷問,“那男人哪兒去了?”
“什麼男人?”小姨太面色很淡,語氣也冷冷的,“我這房間能來的男人,就只有老爺你一個,你還找什麼男人?”
這員外忽然想起來,從他提著長刀衝進來找她的情夫時,這小姨太就鎮定自若的,根本沒有被捉姦在床時的那種張皇失措。
這也很奇怪。
按道理來說,如果這小姨太真的藏了情夫,他衝進來的時候她應該慌張無措才對,她為什麼會這麼鎮定?
難道,她真的沒有揹著他自己偷人?
可員外更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分明在外面聽到了男人說話的聲音,這小姨太怎麼可能是清白的?
他又找了很久,卻始終一無所獲!
氣急敗壞中,這員外也覺得蹊蹺,隨即把伺候小姨太的人,甚至能有機會在小姨太房間附近出入的人,員外都叫到了小姨太的房間,一一挨著審問,問他們小姨太平時有沒有什麼異常,有沒有看到什麼男人進出小姨太的房間。
這次審問,一直審問到了大半夜,那些傭人們都紛紛搖頭,說小姨太對他們挺好的,也沒有什麼異常。
等他疲憊不堪的將這些傭人們都趕走後,無意間扭頭看了看,小姨太就坐在裡間的一張凳子上,正在衝他笑。事後他跟別人無意間說起,說小姨太沖他笑的時候,很像是一條蛇!
那人當時還勸說他,說他肯定看花眼了,人笑的時候也只能像人,怎麼可能像一條蛇!
這人說了之後,員外就再也沒有跟別人說過這件事,而且他審問了大半夜沒審問出什麼端倪來,這塊心病卻是留下了……那天晚上,真的只是他喝醉了?
他花了很長時間去偷偷觀察那小姨太,觀察了一段時間後,他才發現,小姨太不僅不喜歡哭,而且還很喜歡笑,不管什麼時間都在笑,對下人都是客客氣氣的,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可員外總覺得,小姨太笑起來,很像是一條蛇!
直到有一天,他終於親眼看到一道男人的身影偷偷摸摸鑽進了小姨太的房間,這員外當時精神振奮,立刻拿了自己的長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了小姨太的房間。
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了,房間內還是隻有小姨太一個人,並沒有什麼男人!
如此反覆了幾次,員外終於精神有些不正常了,整日守在小姨太的房間外,死死盯著她的房間,只要有個風吹草動,他就會立刻提著長刀衝進去。
事情終於有了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