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顏兄,哪有你這般吃的?狼吞虎嚥,都不知什麼滋味。”我好笑地責怪。
“好吃嘛,當然要快快吃,不然都被你吃光了,我吃什麼?”無顏坦然道。
“無顏兄快人快語,乃性情中人。”趙琮含笑道,“其實,慢品是一種吃法,狼吞虎嚥也是一種吃法,各人喜好罷了。”
“咦,這是什麼菜?精巧**,形似木蘭,還有淡淡的木蘭清香。”我盯著這道菜,口水都流出來了。
“這麼美的菜餚都捨不得吃了。”話音方落,無顏眼疾手快地下手,吃進腹中。
“我說無顏公子,敢情你三日三夜沒進食了?”我無奈地笑,對趙琮眨眨眼。
“這道菜叫‘相思木蘭’,也是這家酒樓的名菜。”趙琮介紹道。
他剛說完,這道臨安名菜就被無顏和我瓜分完了,他唯有吩咐夥計再上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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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言談舉止中可以瞧出來,趙琮飽腹經綸、學識淵博,頗有書生氣,言辭不緊不慢,清雅如菊,溫潤如玉;他不會咄咄逼人,雖然他的身上縈繞著一種璀璨的光華,卻不會令身旁的人黯然失色。而無顏,見多識廣,才華橫溢,即使是安靜之時也有一股英銳之氣迫出,言辭中偶有精妙之語迸出,令人驚異;他的笑容燦爛豪爽,予人真誠,是一個很好相處的大丈夫。
“對了,無顏兄府上何處?”趙琮酒氣上臉,俊白的臉膛染了薄薄的粉色,更為俊雅迷人,接著他看向我,“你呢?”
“我沒有府,只有島,我是島主。”我笑嘻嘻道,有點頭暈,才喝了一壺酒,怎麼就頭暈了?
“島主?”趙琮開心地大笑,看來已有三四分醉意,“你若是島主,我就是城主。”
“好,我是島主,你是城主。”我端起玉杯,與他碰杯,“為島主、城主,幹了。”
無顏拿走酒壺,勸道:“你們都醉了,少喝點兒。”
趙琮去搶酒壺,大著舌頭道:“今夜不醉不歸。”
我忽然想起一事,趴在無顏肩頭,問道:“對了,無顏兄是何方人士?”
無顏扶我坐好,全無半分醉態,“我……家在建康。”
我給他斟酒,臉腮燙得厲害,眉眼也很熱,“看來你是千杯不醉……今夜,我一定要灌醉你……”
無顏忽然道:“我第一次來臨安,想不到會遇見二位,酒逢知己千杯少,不如我們結拜吧。”
“好!太好了!我們三人結拜成異性兄弟!”趙琮興奮地站起身,身形不穩,步履虛浮。
“好,我最小,我是三弟。”我高興得手舞足蹈。
我們三人跪在窗前,各端著一杯酒,誠心向皇天后土宣誓:不求富貴同享,但求遭難同當。
無顏年二十六,是大哥;趙琮年二十二,是二哥;我十六,是三弟。
然後,我們繼續飲酒,酒壺空了,我也醉得不省人事。
醒來時,已是次日清晨。
我躺在小榻上,蓋著棉被;趙琮趴在桌上,披著外袍;無顏不在房中。
奇怪了,我明明和二哥一樣趴在桌上,是誰把我抱到小榻上?
來到酒樓的小苑,我深深地吸氣,藉此驅散宿醉的不適感。寒氣逼人,我連忙攏了攏外袍。
忽然,我聽見打拳的聲音,於是走了幾步,饒過一座小假山,看見一個身穿白色中單的男子在練武。
無顏。
他的外袍蓋在趙琮的身上,而我睡在小榻上,沒有受凍,昨晚應該是他照顧我與二哥。
在大宋,還未見過如他這般身量的男子,不過,爹與哥哥的身量倒是與相差無兩。他的武藝也和爹一般好,招數沉穩,力道強勁,剛柔並濟,武藝的確好。假如,他與爹、哥哥較量一番,不知誰勝誰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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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趙琮也來到小苑,無顏就不再練武了。
趙琮一夜未歸,匆匆離去,約好今晚去看花燈。之後無顏與我道別,各自回客棧梳洗更衣。
——
午後,實在悶得慌,就上街逛逛,沒想到碰到了無顏。
來來往往的人潮中,他站在那裡,長身高軒,氣宇非凡,鶴立雞群,一眼就認出來。
稀薄的日光下,他意態閒散地站著,一襲墨錦袍,一頂白玉冠,比昨日多了三分俊朗。
他緩步朝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