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德的推測。
當一個生活貧寒的瘋癲老人因為虔誠信奉巫黎神祗,神蹟般的獲得了施法力量,一步登天變成了連蠻族武士首領都敬畏幾分的神靈祭司的訊息,在張黎生刻意操縱下口口相傳擴散開來開來之後,海茵海曼城連同附近城邦在極短時間內便出現了第二、第三名…的陸地人祭司。
而隨著出現祭司的城市不斷擴張,蠻族之神乃是可以賜予信徒強大力量的真實神靈漸漸被越來越多的陸地人所信服,本來在巫黎戰士刀劍威脅下不得不每天清晨趕往神廟膜拜的億萬普羅大眾慢慢變成了自覺,臉上也不再隱藏憎恨,而是多了幾分敬畏與順從。
當信仰的種子播種在心田之後,很快便開花發芽,逐漸的,人們驚呼、起誓、詛咒時脫口而出的口頭禪由‘上天啊’變成了‘巫黎在上’,短短几十天的時間,張黎生在五分之一大陸的統治竟然真的有了紮下根基的跡象。
新的秩序初初成形,張黎生抓住時機連下幾項重要命令,劃定淪陷地行政區域,抹除以前的國家概念,簡明扼要的以大、小兩級城市體系分割領地;
向農人均分土地,並解除強制勞役、宵禁,確定各項稅收比例;
強令淪陷地六至十五歲孩童全部入學識字,學校需與神廟連為一體;
在大陸新統治地大肆修建寬敞道路,設立通航各處乃至於巫黎群島的民間航線,將整個領地聯為一體,一時間引動的整個‘綠葉大陸’風雲變色…
瑞羅公國,碧波盪漾的綠茵湖中,一群水鳥撲騰著翅膀衝進水面,捕獲幾條小魚後溼漉漉的衝向蔚藍的天空。
湖畔一座造型別致,連綿數百米的圓頂府邸議事廳裡,一名眉角上挑,方鼻大口,臉型宛如雄獅一般充滿威嚴氣息的壯碩中年人暴躁的站在鑲嵌著剔透水晶的落地窗前,遠望飛鳥,語帶譏諷的怒聲說道:“連鸕鷹都懂得趁著湖魚剛剛浮上水面,還未撒歡遊動的時候出擊。
我們卻已經白白虛耗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眼睜睜看著火獄蠻族攻陷卡塔曼、瓦納蘇諸國後慢慢建立起統治。
難道綠葉大陸的國王、首相們還沒有幾隻鳥有智慧和勇氣嗎?”
議事廳中,眾多在大陸最有權勢的上位者面對整個‘文明世界’無冕之王的強勢,大都只能露出訕訕的笑容,或面無表情的斜視某處,只有一個坐在陰暗角落的沙發上,整個身體隱藏在陰影中的老者飽含恨意的說道:“尊貴的霍夫陛下,我並不缺乏智慧和勇氣。
不過法蘭二十個軍團剛剛在戰場上被您的獨角獸、黑龍爪兩支禁衛軍擊潰,已經沒有了進行大規模戰役的力量,除非‘亞森’免除戰爭賠款,讓我的國庫留下招募新軍…”
“曾經自詡和照耀蓋亞世界的太陽一樣偉大的法蘭之王,如今只會躲在陰暗的角落裡撕毀諾言了嗎,”那強悍的中年人猛的轉身,目光銳利的望向屋角冷笑著說道:“這真是可悲。”
“霍夫。雷曼。唐。埃羅…”老人暴怒的從角落中站起身,咬緊牙關,氣息粗重的回望著中年人幾秒,然後環視整間屋子。
看到這個掌握著綠葉大陸領土最廣袤國家整整五十年歲月的老者那好像流淌著陰冷火焰的目光,曾經僅僅追隨其後的盟友們張張嘴巴,最終卻沒人作聲。
在一片寂靜中,老人臉上的皺紋彷彿深刻了許多,最後自己打破沉默,從牙齒縫裡擠出了一句話:“戰敗者不值得同情和尊重,看來我只能吞下您給我的羞辱了,尊嚴王陛下,但只要我還是法蘭的國王,就絕不會派出一名士兵在您的麾下征戰。”,慢慢走出了房間。
光線黯淡的走廊上,身穿鮮紅色戎裝的法蘭宮廷侍衛見蒼老的王者面色陰冷的踱步而出,無聲的守護在周圍。
“西羅,傳令給亞諾頓伯爵,就說我寧願和地獄裡的魔鬼做交易,也不願選擇和一隻粗魯的野豬一起衝鋒陷陣。”腳步蹣跚的穿過漫長的迴廊來到一扇沉重、古老的雕花木門前,老人臉色陰晴不定的猶豫許久,聲音沙啞的決然吩咐道。
雖然不明白這個命令包含的深意,但面龐剛毅的侍衛長聽到太陽王的吩咐,絲毫沒有停頓思考的說了一聲,“遵命。我王。”,轉身大步離去。
望著他匆然遠去的背影,蒼老的王者突然心頭泛起深深的悔意,幾次猶豫著想要張口撤回自己的令喻,但長久掌握絕對權力所滋生出來的那種平凡人無法想象的自負和狂妄卻讓他最終沒有開口。
“如果不是該死的坦多利研究出了‘火炮步兵方陣’我怎麼可能輸給霍夫那隻豬玀。
不過是一個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