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食生產州,農牧產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加上戰亂期間運輸成本急劇上升,境內一半城市竟然出現了糧食危機;
在東方,最古老、神秘的復興國度華夏為了抵禦將日丸化為一片鬼域之後,開始窺視大陸的殘暴埃居拉人的進攻,沿海地帶上百城市被夷為平地;
其他地區,歐羅巴盟約諸國由於地理位置的關係雖然並未受到異世界文明的直接進攻,可在卡拉多人蒸汽飛彈的襲擊下,也有超過十分之一的區域化為一片廢墟,使整個聯邦都因為戰爭連鎖反應陷入經濟崩潰邊緣。
強國處境都如此艱難,弱邦更是面臨著嚴峻的生死考驗,在這種情況下,亞特蘭蒂斯人似乎成了唯一的救星,以至於非洲全境、南米洲半數小國、西亞地區都已半公開的被外星文明所控制。
從女孩口中弄清所有情況,時間已經到了深夜。
對於自己以後的行止張黎生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問道:“謝莉,你能送我去‘諾亞世界’嗎?”
“現在聯邦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民間航空運輸都終止了,去新墨西哥州的機票是大熱,不過送走一兩個人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呢?”謝莉婭自信的笑笑說道,顯然她並沒有因為漸漸激進的思想放棄自己紐約老牌豪族繼承人的身份。
這種關鍵時刻,古老家族和暴發戶之間的底蘊差別便顯現了出來。
“當然是越…”青年正想說越快越好,突然間心中產生一絲莫名悸動,不自覺的猛然間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怎麼了黎生?”女孩身體一僵,有些驚慌的問道,她很清楚眼前黑髮男人的強大與沉穩,能讓他如此失態情況必然不妙。
“沒什麼,謝莉。”張黎生沉默片刻,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莫名其妙的問道:“我搭車來紐約的路上聽那幾個黑人說,現在皇后區出現了很多邪教是嗎?”
“聯邦本來就因為《宗教自由法》有成百上千奇奇怪怪的教派,”謝莉婭愣了一下,苦笑著點了點頭,目光迷茫的回答道:“現在戰亂一起人心惶惶,很多神話故事裡才有的怪事在現實世界接連不斷的發生,的確有很多人迷失了信仰。”
“這真是個最好,也最壞的年代…”青年眼睛一亮低聲自語了一句,望著女孩提高聲音道:“好了,機票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談,時間已經很晚了,你先休息吧,有個好夢,謝莉。”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黎生,不會去找那些邪教的麻煩吧,”見張黎生說話間站起身向房門走去,謝莉婭一愣,急忙說道:“最近一年除了異世界入侵之外,流傳最廣的新聞就是‘諸神復甦’,傳說很多邪教的背後都站著某位恐怖存在…”
“謝莉,”張黎生朝著女孩露出一絲猙獰笑意,打斷了她的話反問了一話,“你以前見過比我還要恐怖的存在嗎?”,推開房門,身形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使用神力,僅僅憑著神靈那常人無法想象的體質和華國拳術高手的運動技巧,青年輕盈的從二樓一躍而下,掃了一眼橫七扭八酣睡一地的暴徒,一個踏步縱身跳到包裹著皮革的沉重鐵門前,開啟暗鎖離開了酒吧。
陰冷的夜裡寒風呼嘯,天空飄蕩著豆大的雨滴噼噼啪啪落在地上,經過小巷昏暗街燈的映照顯現出如同怪獸撲食般不斷變幻的虛影。
遠處大道上閃爍的警燈疾馳而過,張黎生在大雨中閉目感應了一下,蹲在泥水橫溢的地上抓了一把汙泥抹在臉上,快步走出了暗巷。
嚴冬凜冽的風雨裡,道路兩邊一個個本來燃燒著火焰的鐵桶大部分已經熄滅,只有少數油料充足或者放在避雨的房簷下的桶子仍然溫暖的散發著光熱,吸引著大堆難民的簇擁。
“嗨,年輕人,來暖和暖和吧,現在這年頭淋雨病倒了可不是開玩笑。”青年在街頭疾步而過時一個沙啞的聲音在鐵桶邊傳來,顯示出絕境中那一絲絲人性的美好。
可惜身有要事的張黎生卻對這份善良置若罔聞,自顧自的低頭穿過了馬路,在暗巷時便鬼魅般的破開雨幕亞音速的疾馳,在大道上就一路小跑,像是腦海中有副地圖一般,沿途絲毫都未停頓的花了大半個小時,來到一片浸泡在瓢潑大雨中的骯髒街區。
四車道的馬路上沒有一盞亮著的路燈,兩邊林立的陳舊公寓樓上只有寥寥十幾個視窗閃著燈光,殘缺照亮了幾幅怪異的塗鴉。
“應該就在這附近了…”在暴雨裡停下腳步站定,張黎生四下張望了幾眼,緩緩閉上眼睛,任由內心深處的感應牽引著自己漫步前行,斜斜走進了一座老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