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隨扈惡狠狠的瞪了陳海一眼,唯有受青年控制的妖蠻巨漢,他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瞳離開時看陳海帶有一絲欣賞的複雜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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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這滿地的橫幅碎片,陳海也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
雖然說他將對方擋了回去,但這種被強者踩踏在腳底的感覺,令他心底極不好受。
“柴榮這些宗閥出身的弟子,心胸狹窄,有仇必報,而道院低階道兵弟子的爭名比試,柴榮他又是執事之一,可能會在姚師弟的比試人選安排上暗中動手腳,姚師弟要是能有門道,最好還是及早疏通,莫要等到正式比試時,吃了暗虧。”
圍觀的人群裡有個中年人,也是身穿紫衣袍衫,大概看不慣柴榮仗勢欺人,這時候提醒陳海道。
中年人好意提醒陳海,旁邊卻有人伸手拉了他一下衣襟,好像是覺得他為聲名狼籍的“姚興”得罪柴榮很是不值。
陳海心神稍定,上前施禮道:“還未請教這位師兄的名號,姚興失禮了。”
“我叫葛同,修道多年,卻無成就,或許不需多久,只能無顏離開宗門,不敢再擔師兄之名。”中年人葛同還禮道,但也沒有說什麼話,就被同伴拉走了,好像他們都不願意與陳海產生什麼交集。
陳海心裡苦笑,但看葛同意態蕭瑟的樣子,心想他極可能是寒門出身的弟子。
太微宗諸多弟子,表面上真傳、內門及道兵弟子劃定階層,但實際上又分為宗閥出身與寒門出身兩系。
眼前這葛同雖然與柴榮都是道院的紫衣道兵弟子,但看得出兩人在鐵流嶺地位迥然不同。
葛同年歲不小,大約已經過了四十歲,他要是出身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