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火車站,沈諾突然站了起來,她說時間差不多了,她該去火車站了。楊帆說要開車送她和g市的另一名刑警去,沈諾拒絕了。但是沈諾卻看向許伊,問她能不能借我幾分鐘,我聽到沈諾的措辭,心裡不是很舒服,正準備拒絕,許伊就先答應了。
沈諾說了聲謝謝,就到門外等我去了。
許伊拍拍我的手,示意我出去。沈諾正在門口等著我,我也不好意思太不給她面子。
出了辦公室我才發現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沈諾就站在臺階上等我。
我一出來,沈諾就笑眯眯地問我:“是不是怕女朋友吃醋?”
我皺眉:“沈女……”但我馬上又改了口,因為我想到,因為我已經答應沈諾不再這樣叫她了:“沈諾,你叫我出來,有什麼事?”
沈諾聳聳肩:“沒事,就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要回g市。”
g市我是肯定要回的,那裡還有一樁大案沒有搞清楚。我老實告訴她,等邱興化的案子全部搞清楚了,我就會回g市。兇手已經確定,天網恢恢,要抓到邱興化,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可是沈諾還是不依不饒,讓我給她一個確定的時間,突然之間,我感覺沈諾有些不正常,案子錯綜複雜,誰都不知道會不會再出現什麼突發情況,我又怎麼可能給她一個確切的時間。
我越發不高興了,就在我要開口的時候,沈諾擺了擺手,說算了,讓我儘快就好。
“行了,g市我會幫你留意的,我走了。”這是沈諾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回辦公室的時候,楊帆已經將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我帶著許伊回到了賓館裡去。
接下來的兩天,楊帆花了更多的精力在這件案子上,楊帆的性格跟我一樣,不把所有事情搞清楚,他不會善罷甘休。在警方全力調查下,終於在第三天,楊帆給我帶回了好訊息。
楊帆讓兩名刑警跟著火車站還有汽車站的人,整整翻了兩天的記錄,終於在火車站的登記簿上找到了六個月前邱興化的乘車記錄。一個車站,每天的人流量都特別大,當時又是手動登記的,可想工作量有多大。
邱興化坐火車離開s縣的時間是六個月前某天的下午兩點鐘,他去了離這裡上百個公里的市。楊帆不解,說邱興化去那麼大一個市幹什麼。邱興化家裡很窮,他不可能平白無故去消費水平那麼高的一個城市,還整整待了半個月。
“讓那個市的火車站查一查,看有沒有邱興化的回來的記錄。”我總覺得,邱興化不會在那個市待那麼久,除非那個市有人接待他。
原本以為要很久,但電話打出去沒半個小時,楊帆就得到了回應。那個市的火車站說,邱興化當日到了那裡,馬上就轉乘走了。果然和我猜的一樣,邱興化只是去那裡轉了一個站而已,而楊帆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那邊的人說,邱興化又馬上轉站去了g市……
s縣有直通g市的火車,邱興化卻選擇了轉站,只有一個可能,邱興化在掩人耳目。這下,我和楊帆更加覺得邱興化狡黠無比。
“邱興化去g市幹嘛?”楊帆眉頭緊鎖,問了一句。
“去找熊萬成!”我一拍桌,猛地站了起來。g市的熊萬成死在了s縣的案子中,而且熊萬成表現出一些自願被殺的特徵,所以說熊萬成很可能是被邱興化蠱惑的。蠱惑人心需要一個過程,就算再極端的宗教分子,從事需要付出生命代價的活動,內心也會掙扎。
熊萬成才來s縣沒多久,他也是一個老道士了,按照g市那些迷信的人說,熊萬成是一個大師,有他自己的宗教研究,他又怎麼可能幾天之內被人蠱惑,甘願受死。很大的可能便是熊萬成早就與邱興化見過面。
雖然僅僅是沒有太大依據的猜測,但我不願意放棄,楊帆說他馬上聯絡g市的警方,去調查一下熊萬成是否真的與邱興化見過面。我馬上阻止他,這事找趙達不合適,趙達鐵了心要結案,他肯定不會搭理。
我想到了沈諾,我立刻給她撥了電話。
沈諾聽到是我,很開心地問我是不是案子搞清楚了。
“還沒有,要你幫我一個忙。”我對著電話說道:“你想辦法再去找一下爛臉道士和上山祭拜的人,看看有沒有人記得六個月前,邱興化是否去找過熊萬成。”g市那麼大,我們只能從鐵木觀入手。
沈諾聽到我嚴肅的語氣,馬上就答應了,還讓我們把需要用的資料傳過去給她。我囑咐沈諾,這件事千萬不能讓趙達知道。
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