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了一個小木偶,隨著櫃子被挪開,小木偶掉在了地上。
木偶落在地上的聲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已經戴上了醫用手套,趙達看了我一眼,蹲身把木偶給拿了起來。木偶並沒有什麼特別,只不過它的臉,被人用小刀給劃花了。趙達把木偶遞給我,我也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下,但都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資訊。
我覺得這個木偶沒那麼簡單,便讓趙達也帶回警局,之後再好好分析。地毯式搜查了一番,除了一大摞紅色的衣服和那個小木偶,趙達什麼都沒有發現。趙達很不甘心,悻悻然讓手下帶著東西回警局了。
回自己房間的時候,母親已經準備好了乾淨的衣服,木訥地坐在床邊等我。我剛進來,母親就站了起來,焦急地問我是不是沈諾出什麼事了。母親也才只見過沈諾一次而已,我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麼擔心沈諾。
";媽,你擔心她幹嘛?";我反問了一句,沒想到這一問,反倒遭來了母親的白眼。母親又問我沈諾的情況,無奈,我只得說沈諾沒事。母親不信,原因是因為那麼多警察闖進沈諾的房間。
我著急出去,隨便敷衍了母親幾句,就衝去洗了個澡。換了衣服颳了鬍子之後,我感覺精神也清爽了不少。
出來的時候,母親還悶悶不樂的,";沈諾這姑娘不錯,可別出什麼事了。";母親對著我,又喃喃了一句。
我笑笑,沒有回答母親就出了門。趙達已經在外面等了好一會了,一出來,我們就立刻出發去了。趙達開車很快,沒一會,我們到了醫院裡。醫院是市裡最大的醫院,因為沈諾此刻的身份特殊,所以醫院單獨給她騰了一個病房出來,病房門口,幾個刑警正守著。
趙達很著急,刑警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理,帶著我急匆匆衝進了病房裡。沈諾正躺在潔白的病床上,閉著眼睛,趙達重重咳嗽了幾聲,她也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一開始,趙達還懷疑沈諾裝睡,去晃了晃她。
";老大,沈諾從昨晚開始都沒有再醒過來。";門外的一個刑警走了進來,他告訴我們,醫生來檢查過,沒檢查出什麼問題,還說沈諾只是睡著了。說著,刑警還撓了撓頭,說他從來沒見過別人睡這麼沉,怎麼叫都叫不醒。
我立刻想起了在供電局睡著的那四個警察,他們的情況好像和沈諾差不多,怎麼叫都醒不過來。趙達不信,又嘗試了幾下,但沈諾還是緊緊閉著眼睛,呼吸均勻地睡著。
";別叫了,醫生說沒事那就行了,該醒的時候總會醒的。";我對趙達說,";你再讓人仔細打探一下沈諾的身份,我聽說她還有一個哥哥,都去問問,看能不能問出什麼。";
";說來也奇怪,跟沈諾一起調任過來的人事檔案很簡單,只有幾行字。";趙達的這句話,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個時候,警察的文化程度要求不高,但是政治審查卻非常嚴格,所以人事檔案也絕對會非常詳細,一般而言,至少也會有兩三頁紙。
沈諾是上級直接調任過來的,g市所在的這個省,我沒有太大的人脈關係,所以一些事情也不好打聽。按照趙達的說法,沈諾恐怕是有一點身家背景的,不然上級不可能會直接把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女生給調任到g市這麼高階別的警隊裡來。
出了醫院,趙達問我要去哪裡,沒有猶豫,我讓趙達開去沈諾的家,那條破舊的老街。暴雨之後,今天又出了大太陽,我和趙達兩個人又把車子開到了這條街道。這裡住的大部分都是老人,此刻,正有很多老人搬了小板凳坐在門口。
";他媽的,什麼鬼地方,大白天都這麼陰森!";趙達啐了一口。
老街裡的溫度明顯比其他街區低了一點,連陽光照在身上都感覺有些陰涼。這裡很安靜,除了偶爾有幾個小孩追逐嬉鬧,就聽不到其他聲音了。
我帶著趙達,來到了沈諾的家門前,那天從沈諾家回來,我都沒有跟趙達說起在這裡發生的事情。沈諾人也找到了,所以趙達也就沒有多問。大門還是緊閉著,沈諾家對面幾間,正有幾個老人家坐著聊天。
這次來,我就是想問清楚的,現在沈諾成了敏感人物,我們又沒有其他什麼新線索,所以只能來先問問了。我們走到那幾個老人家的面前,剛開始,他們都很熱心,讓我們有話儘管問,可是,在我問起沈諾的那個房子時,他們的臉都僵了。
我察覺到了不對勁,又問了一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