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整個山峰都被蘆花所籠罩,但如青山白頭一般。
卻見劉勃勃大喝:“妖怪,你快快將公主放出來。”
幾名侍衛牽著巨大的獵狗,那狗對著一個山洞狂叫不止。
忽聽得犬叫聲一下子便停了下來,那幾只狗都垂下頭蹲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只見楚衣與九月相攜自山洞中走了出來。
雖然只是幾日不見,楚衣的神情卻又變了許多,眉間頰邊頗添了幾分紅潤,神色也多了一絲少婦的成熟。
無雙想,看來他們已經成了夫妻了。
她想到的事情,眾人當然也都想到了。劉勃勃的臉上現出極怨毒的神色,大聲喝道:“大膽妖孽,居然敢劫持公主?還不快將公主放回。”
楚衣道:“九月沒有劫持我,是我自願和他走的。”她轉頭看了一眼九月,兩人相視一笑。
楚衣道:“我和九月已經是夫妻了,你們不要再逼我回去,我只想和九月在一起。”
沒弈幹又驚又怒,“楚衣,你說什麼?你居然要和一個妖怪在一起?”
楚衣點了點頭:“我從九歲那一年見到九月開始,就已經喜歡他了,其實我早就知道我自己的心意,但卻一直不敢稟明父親。”
沒弈幹怒道:“這十幾年我實在是太寵愛你了,致使你都不知道廉恥為何物。你自小就許配給了劉勃勃,現在居然和別的男人私訂終身。”
楚衣跪下道:“父親,我知道您一直視我如掌上明珠,也事事都順我的心意,只有這一件事例外。但這件事,卻又是女兒終身幸福所在,我不能嫁給一個我不愛的人,我不想一生後悔。”
沒弈幹怒道:“你,你你,”楚衣一向柔順,從未如此當眾頂撞過他,他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劉勃勃眉頭微皺道:“大人不必動怒,公主是被妖祟所迷,只要消滅了妖怪,公主自然會回心轉意。”
沒弈幹嘆道:“你想怎樣就怎樣吧!”他即恨楚衣與妖怪私通,又覺得對不起劉勃勃泉下父母,只覺得就算是劉勃勃將楚衣殺了,也是理所當然。
劉勃勃向著九月一指,大喝道:“誰能殺死這個妖怪,就賞金千兩。”他今日所帶的侍從大多是他的心腹,平日就只知有劉勃勃不知有清河公,此時自然是人人爭先。
那幾十名侍從一起大喝了一聲,持刀向著九月撲去。
九月皺了皺眉,他雖然不怕,卻怕他們誤傷了楚衣,也怕自己會不小心傷了人。他輕輕一拉楚衣道:“躲在我身後。”
衣袖輕揚,拂開了迎面砍過來的幾把刀,又閃身避過側面襲來的幾隻長槍,一掌震開數人。
然而那幾十名侍衛卻前赴後繼,雖然被他打倒,但爬起來立刻又上。九月心道,看來今天若是不傷人,只怕就難以擺脫困境。
他心裡躊躇,若是真地傷了人,只怕會與楚衣的父親鬧僵,他雖知沒弈幹絕不會接受他,但能夠不傷人,還是儘量避免傷人的好。
忽聽楚衣一聲驚呼,他一驚,回頭去看,見劉勃勃已經不知何時繞到他的身後,一手抓著楚衣,似想將她帶離。
他心裡大怒,沉聲喝道:“放開她。”一掌向著劉勃勃擊去。
此時沒弈幹被九月擋著,無法看清劉勃勃的動作,但九月卻看得清清楚楚。只見劉勃勃忽然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不閃不避,反而手腕一翻,手中便多了一把匕首。他一劍向著楚衣喉嚨刺去,他與楚衣本來就站得很近,這一劍又快又狠,眼看就要刺到楚衣喉頭。
九月大驚,若是一掌將劉勃勃推開,他又怕傷了楚衣,他連忙用手向著匕首抓去,一把抓住匕首。匕首立刻深陷入他的手中,鮮血疾流而下。他卻管不得許多,另一隻拉過楚衣,將劉勃勃推開。
雖然他心裡已經怒極,卻仍然不願殺人。
劉勃勃被他推得直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半晌才爬起來。
九月道:“你們快走吧!再不走,我可真要殺人了。”
他一句話說完,頭腦忽然一陣眩暈。此時劉勃勃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漫不在乎地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笑道:“殺人?你現在唯一能殺的就是你自己。”
九月臉色慘變,他低頭一看,見自己掌心流出的是黑血。劉勃勃居然在匕首上抹了毒藥,若是九月來不及救楚衣,豈非連楚衣都無法倖免。這毒似是極厲害,見血封喉,九月不由地跌坐在地上,一張口吐出一口黑血。
楚衣大驚,道:“劉勃勃,你用了什麼毒?快把解藥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