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就算我問了,姑娘卻未必能夠答得出來,所以我只好妄加揣測了。”
無雙一怔,見慧遠一雙眼睛似可洞悉一切,她也不能窺測慧遠的深淺,心道,他居然知道我連那個少年的名字都不知曉。
那老婦便要告辭離開,無雙問道:“請問夫人,是否可以讓我與令公子一談?”
老婦似也知道無雙想問失蹤的詳情,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婦人,兒子可以平安回來已是萬幸,不願多生事端。“睿兒受了驚嚇,對於那幾日的事情都已經忘記了,姑娘就不要再令小兒想起不必要的事情了。”
慧遠微笑道:“既然失蹤的年輕公子都已經回來,姑娘又何必多生事端呢?”
無雙默然,心道莫非慧遠知道一些什麼,因而不欲別人查探?她便也笑道:“大師說得極是,那我只好靜待我朋友的歸來了。”
她在東林寺中住了下來,她亦是佛門弟子,有寺院的地方都可落足。但她心中總想著那奇怪的彩蝶,若是失蹤的年輕公子都與彩蝶有關,蝶妖為何要四處擄人?擄了人後,為何又會放回來?那些年輕公子是否真地全無損傷,還是就算有所損傷,他們自己亦不知曉?
嘲風仍然如痴如醉,似乎那個年輕公子失蹤了,他的魂便也掉了一般。無雙懶得理他,見一名小僧在院中掃雪,她便問小僧道:“剛才那位夫人雍容華貴,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凡,只怕是官宦人家的家眷嗎?”
那小僧得意洋洋地道:“進出東林寺的,大多是名人雅士。這位夫人的先夫就是已故的張刺史。”
無雙笑道:“果然是大有來頭的。這位張刺史家裡也一定是高宅大院,很不簡單吧?”
小僧道:“那是自然,張刺史家便住在城東,最高的牆就是他家的。”
無雙點頭道:“那倒是要見識一下。”
小僧道:“只可以遠遠地看,不可走得太近。”他以為無雙如同普通的女子一般,只是豔羨官宦人家的氣派,哪裡知道面前這個衣著樸素的女子居然會是姚秦的公主。他心道,這個女子長得如此美麗,若是被張家公子看上,說不定便可嫁入豪門。
無雙出了東林寺,向著城東行去,過不多久,果然見到一處深宅廣院,門前寫了張府兩個大字。
她便上了張府對面的酒樓,找了個臨窗的座位,一邊喝茶一邊看著對面的朱漆大門。雖然她只是一個單身女子,但其時,民風受北方少數民族影響,單身女子獨自在外也不是什麼希罕事。
她坐了一會兒,見那朱漆的門開了,幾名衣著都麗的年青公子嘻嘻嚷嚷地走了出來,向著這酒樓走來。
那幾名公子上了酒樓,坐在離無雙不遠的地方。
無雙聽一名公子道:“張兄真地對過去幾天的事情全無記憶嗎?”
一名長相很是俊秀的年青公子答道:“說起來真是奇怪,那一日我與諸位賢友離開詩社後,只覺得如同睡了一覺,一覺醒來便到了城外的樹林之中。我回來後,才知道居然已經失蹤了三日。”想必這個年青公子便是張睿。
無雙見他生得比同伴都要俊俏得多,心道那蝶妖只抓長相秀美的年青公子,莫非是個女子?她忽然想起嘲風,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若是象嘲風那樣發瘋,蝶妖是個男子也說不定。
她這樣盯著張睿看,而且又是一位年青漂亮的女子,那幾個少年立刻便有所覺,互相使了個眼色,一人道:“張兄,看來你豔福不淺啊!”
張睿道:“幾位賢兄又取笑了。”
那幾名男子便推推搡搡要張睿去與無雙搭話,但張睿甚是害羞,雖然被幾個同伴旁敲側擊,就是不願前去。
他不前來,無雙卻自己站了起來,向著他們那一桌走過去。
幾個年青公子都有些愕然,雖然女子在外也不少見,但象無雙這樣大膽的卻還是絕無僅有。
無雙斂衽為禮道:“適才小女子聽見幾位公子談話,這位張公子可是剛剛失蹤了三日?”
張睿連忙站起身來回了一禮道:“正是。”
無雙道:“我有一位朋友,也是神秘失蹤,他失蹤之時,我便在他的身邊,同樣無法看到他是如何消失的。我想請問,公子醒來的樹林是在什麼地方?”
張睿答道:“就在城東五里之外。我記得我走路回城,走到城門時,腰腿痠痛,但尚有餘力,因而估計是五里左右。”
無雙道:“不知公子是否看見過蝴蝶?”
張睿一怔,臉上現出一絲迷茫的神情。
另一人道:“如今隆冬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