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笑道:“你不相信嗎?你以為你是天下無敵嗎?”
持善眯起眼睛:“我是無敵的魔尊,根本沒有人是我的對手。”
無雙笑道:“持善一定比你更厲害,他連毗沙門天都打敗了。”
持善一怔,臉上終於現出迷惑的神情:“毗沙門天明明是我打敗的,你為何說是持善打敗的?”
無雙道:“你不要吹牛了,你怎麼可能打得贏毗沙門天?你一見到毗沙門天就落荒而逃,是持善打敗了他。”她索性信口胡說,也不知哪一句便會使持善又迷糊起來。
持善怒道:“你胡說,我怎麼可能落荒而逃,毗沙門天明明是我打敗的。”
無雙道:“你別再吹牛了,有人看到持善打敗毗沙門,根本就不是你。”
持善道:“是誰,你說出來,我要找他問個清楚,明明是我打敗了毗沙門天。”
無雙笑道:“那個人叫持念,你可認識?”
持善臉上神情劇變,持念,持念!他忽然用雙手捧著頭,喃喃低語:“持念,誰是持念?”
無雙忙向流火使了個眼色,“快動手製服他。”
流火不用她說,早已經集聚靈力一掌向著持善的額頭擊去。他知道持善是可怕的敵人,而他的靈力雖然比剛剛醒來時又強了許多,但仍然沒有把握與持善相敵,因而一出手便攻向持善的要害。
這一掌堪堪便要擊到持善的額頭,掌風凌厲,先於掌力到達。本來苦苦思索的持善被這掌風驚起,忽然抬頭,眼睛更紅,長嘯一聲,周身如同燃燒起一層紅色光焰。他驀得伸出手向著流火掌上擊去,兩掌相交,一聲巨響,流火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身形。
無雙一見持善抬起頭,就知道流火一定無法制服他。她連忙從兵器架上拿起一把刀,跑到飛櫻身邊,低聲道:“只有委屈你了。”說罷將刀橫在飛櫻的脖子上,大喊一聲:“持善,你若再動手,我就殺了飛櫻。”
持善一震,轉向望向無雙。無雙微微用力,刀便割破了飛櫻頸上的面板,鮮血順著刀刃流了下來。
無雙道:“你動一下,我就殺死她。”
持善冷笑道:“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要挾我嗎?”
無雙道:“我不是開玩笑,你動一下,飛櫻就會人頭落地。”她更加用力,刀便更深地切入飛櫻頸中。
持善笑道:“可惜的是,你根本就沒有機會。”
他忽然伸出手,向著無雙凌空一抓,無雙只覺得一股大力襲了過來,手中的刀脫手飛出。她一怔,只見眼前紅影一閃,持善已經到了她的面前。他似是極恨無雙,掌風如刀,擊向無雙的心口。
流火連忙一拳擊向持善後心,想要將他引開,持善卻頭也不回,反手揮出一掌,擋開流火的攻勢,而擊向無雙的一掌卻全未停頓。
無雙忽然道:“持善哥哥,你還記的嗎?你說過無論你變成什麼,你都不會忘記我。”
持善一怔,不由停下了擊向無雙的一掌,“你說什麼?”
無雙道:“你以前答應過我,就算你真地入了魔道,就算你忘記了一切,你也會記住我。你永不會傷害我,因為我是你最親愛的妹妹。”
“妹妹?!”持善臉上又現出迷惑的神情,“你是誰?”
無雙努力使自己的神態更象瓔珞:“我是瓔珞啊!你忘記了嗎?”
“瓔珞!”持善苦苦思索,“瓔珞,好熟悉的名字,誰是瓔珞?”他雪白的長髮又開始顯出一絲黑色。
無雙忙向顏清道:“用狻猊鏡。”
顏清不敢怠慢,狻猊鏡向著持善臉上照去。持善一震,只見鏡中現出一個紅衣少年的形象,正是他自己。他的神情更加茫然,以手指鏡道:“這個人是誰?”
無雙道:“他便是持善了。”
“他是持善?”持善喃喃道:“那我又是誰?”
魔性與阿修羅的信念在他的身體之中激烈交戰,“我是誰?我到底是誰?”
他忽然反手抓住飛櫻道:“你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飛櫻神色悽然:“你就是持善。”
持善怒道:“我不是持善,我是魔尊。”
飛櫻輕輕抱住他:“你根本就不是什麼魔尊,若是我知道你會這樣痛苦,我一定不會答應父親誘惑你,我寧願你從來沒有遇見過我,我寧願從未看到過外面的世界,我寧願回到地底,這一生都不再出來。”
持善不由動容,亦輕輕抱住飛櫻,柔聲道:“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沒有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