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還有馮夷這個黃河水神也自投羅網。”
他似乎極是得意,哈哈大笑。
馮夷怒道:“你真地當我是無物嗎?居然如此大言不慚。”
老僧笑道:“以你的靈力,我本來未必就是你的對手,可惜你先滯留在東海,又在人間界停留得太久,你是水神,水便是你靈力的來源,你長久不回黃河,靈力已經下降許多。而且剛才你使用狻猊鏡,又消耗了許多靈力。這樣計算下來,你已經不再是我的對手了。”
馮夷冷笑道:“那便試一試吧!”
流火放下無雙,他雖然不知老僧是何人,但卻已經感覺到他是平生所遇的勁敵。而他剛剛受了重傷不久,靈力也所剩無幾,只有盡全力與馮夷合擊,如果一博之下,不能擊倒這個老僧,在場的人便再也沒有誰能夠擊敗他了。
馮夷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對著流火使了個眼色,流火點了點頭。兩人一左一右,一起向著老僧發出一擊。
這一擊由馮夷與流火聯手發出,兩人又都盡了全力,只見狂風驟起,巨浪滔天。這小院之中本來是沒有水,但瞬間,眾人都覺得似乎一下子到了黃河之中最驚濤駭浪的地方。
老僧笑道:“不錯,若不是你們兩個都已經是強弩之末,只怕我真地就要敗在這一擊之下了。”他嘴裡一邊說著,兩掌向著兩邊輕飄飄地擊出去,空氣之中似乎忽然多了一道無形之牆,將兩人的一擊都擋在牆外。
琉璃牆?老僧是提婆族的人?
老僧身上的金光一閃即逝,那琉璃牆亦是須臾而逝,只將兩人的攻擊擋住,便消失不見了。而老僧掌力未盡,向著馮夷和流火當胸襲來。
雖然這一掌看起來即無力氣亦是慢吞吞地全無出眾之處,但馮夷和流火居然就是躲不開,被他一掌擊中,立刻飛了出去。落在地上時,只覺得全身力氣都用盡了,似乎連站都站不起來。
流火道:“你到底是誰?”
老僧微微一笑,“我是誰,過會兒你到地府去問,想必會有一個答案的。”
他甚是歡悅,迎天長笑道:“總算讓我找到不死不老的靈力了,我就要長生不老了。”
他笑聲很大,雖然是一個老者,發出的聲音卻底氣十足,顯然是靈力不弱的原因。
流火默然,心道,難道今天真地都要死在這裡嗎?
現在能夠站著的唯有顏清一人而已,但顏清只有在手持狻猊鏡時才能夠使出可怕的幻術。而老僧之能,實是已高出她許多。
他不由轉頭去看無雙,見無雙亦望著自己,兩人相視一笑,雖然沒有說話,卻有默契於心,死便死吧!其實死也未必就真地那麼可怕。
忽聽一個老者聲音道:“你在笑什麼呢?笑得這麼大聲可並非是養生之道。若是想長生不死,光靠別人是不行的。就算讓你得到了長生不老的靈力,若是你總是這樣大喜大悲,也很容易就老死的。”
這老者的聲音也並不大,但不知為何,夾雜在老僧的大笑聲中,眾人仍然聽得清清楚楚。
老僧的笑聲立刻便停了下來,他在大笑的半途忽然這樣硬生生地停下來,倒如同打了一個嗝一樣,極不舒服。
老僧怒道:“是什麼人?”
只見一個身著獸皮的老者,手中持著一個青竹杆,也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
流火不由苦笑,想不到在這種時候,他居然會看見列子。
列子嘻皮笑臉地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人,不過我老人家一定比你老人家要年紀老得多了,你老人家若是能活到我老人家這麼大年歲,一定不可能象我老人家看起來這麼年輕。所以你老人家想學養生之道,我老人家倒是可以教教你的。”
他一口一個老人家,如同說繞口令般,糾纏不清。
老僧不知他是何來歷,倒有點不敢小窺於他。“你是從何處來的?”
列子笑道:“我本來是找這個臭小子算帳的,上一次他騙我老人家說沒風也可以飛,結果害得我老人家掉到海里去,若不是跑得快,差點被那隻臭魚吃掉。這樣的仇恨,我老人家怎麼可以不報,只好不遠萬里,一點一點走過來,找這個臭小子報仇。還好我老人家走得快,一到這個地方,就看見這個古古怪怪的月亮門,還看見你老人家偷偷地溜進來,我老人家也跟著你溜進來,想看看你到底要做些什麼。”
老僧道:“若是你找流火,你只管找他,我們各找各的,互不相干。”
列子抓抓頭,他頭上也沒剩幾根頭髮,“我老人家剛才聽你老人家說要吸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