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了一下,當然根本躲不掉。下一秒喬正僧的身體貼上來,溫柔的摟著他。溼熱的舌頭也從他下顎開始,直舔到後脖頸。楊滿整個人被搓揉著,發出一點曖昧的聲響。他站不住了,幾乎是趴在桌子上說話。“好了我不說了,你早點睡。”
偏偏那邊很警醒的,“等等,都有誰啊,有我認識的嗎?”
發現他沒有穿褲子,喬正僧很驚喜的摸到微涼的腿間。屁股縫裡一點點的粘稠,是幹了的精液。再撈到他囊袋,已經沉甸甸的有點發緊。
捨不得踢他,楊滿只有側過身,捉住那隻作亂的手。一邊還要在電話裡交代。“沒有,都是新朋友……洋行的人。”
“是不是去洋行找事做?洋行好啊,比舞廳好。”
就讓楊滿抓著,喬正僧也不掙。但他按著他,褪了自己的褲子,換了一樣傢伙折磨人。
突兀的觸感,劃過臀下,又溜進兩腿之間,在會陰處輕輕的摩。想忍著不出聲,但那曖昧的氣息,從他的嗓子眼,牙齒縫,一點點的往外滲。就像摟不住的水,和擋不住的風。
楊滿急迫的要放下電話來,“不說了好麼?有人找……”
秋雅有所察覺,“怎麼了你?”
“喝多了,有點難受。”
“那回來吧。”
“不行,還要談點事……”
那點滾燙的皮肉,正頂在入口處,時輕時重的壓迫感,很有點要往裡衝的意思。
反抗起來動靜更大,但趴著不動,就真的成了砧板上的魚了。楊滿放鬆了讓他進來,裡面沒有清理過,黏糊糊的,作為潤滑卻不夠,所以還是疼和漲。
喬正僧壓著他,像是抱怨又像是在品味。“又這麼緊了。”
楊滿垂著頭,下巴抵在話筒上。他不敢掛的原因是,怕秋雁以為斷線,真的撥到雙虹院去找他。
“那你明天早一點,要不要我去接你?”
“千萬不要,讓人看到不像話。別操心了,去睡吧。”
喬正僧動作起來,他幾乎放不穩電話。身後的這個人不管不顧的,大有撕開這層紗的勁頭。
“告訴她,你已經是我的了。”
一股使人乏力的酸意,從腳底心泛上來。楊滿想要說點什麼,但這一刻,好像失掉了表達的語言。唯有情緒膨脹的,似乎要破體而出。他的眼淚滾滾的,還未落下,只是呻吟已經帶出了哭泣的前奏。
終於被搶先一步,這是口堵不住的泉眼。
他射了,快的不可思議。喬正僧徘徊在忍與不忍之間,卻也是毫無懸念的,瞬間被卸掉了防備。
高潮的快意是轉瞬即逝,但擁有彼此的心情可以體會的綿長。
楊滿的頭垂落下來,引頸的樣子,像一類飛禽。又如臨刑犯人那樣,很引誘人屠上一刀。喬正僧伸手,幫他撥開面上海藻一樣的溼發,發現指尖溼漉漉的,卻並不是汗。
這回是真的餓了,感覺肚子都陷下去,空的要穿了。喬正僧說去找常媽起來做飯,把楊滿嚇了一大跳。
“常媽還在,她沒回去?”
“她跟兒媳婦鬧翻了,我就留她住下來。反正現在家裡是要有人……”
楊滿心虛虛的,下意識扯了扯自己的上衣,然而下面還是光溜溜的,何其狼狽。他拉著喬正僧說,“別叫她了,讓她睡吧。我來弄吃的。”
喬正僧無所謂的,甚至還很樂意。但楊滿要回去找衣服,卻被他攔住說,“不冷的話就不必換,這樣好看極了。”
不但好看,還很方便。
楊滿不肯,“家裡還有人。”
喬正僧權衡了一下,就沒有堅持,脫了自己的睡袍給他。兩個人牽著手下樓。
外頭辦來的酒菜幾乎沒動,整整齊齊的碼放在櫥櫃裡。楊滿挑出幾樣來,一一放到鍋裡熱了。他幹活一向的細緻,有的隔水蒸,有的加水煮。脆鱔怕酥了,本來就沒有澆汁,那麼還得過油小炸一下。
看他在廚房裡忙活,這種感覺,跟平常在寫字間裡又是完全的兩樣。等他端了盤子上來,喬正僧十分動情的去摸他的手。
楊滿換了手由他握著,心裡卻在笑他,像個佔便宜的食客。沒想到喬正僧是勾起他的腕子,放到唇邊輕輕的啄吻。這是西方社會里紳士對女性的禮儀。
這一刻忽然的,楊滿由衷地體會到,他是想要個妻子了。
飯菜擺出一桌來,即便是回了一次鍋,看上去也有模有樣。喬正僧是真心覺得他宜家宜室,感慨也隨之而生:可惜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