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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病患一樣,對情事抱著一種既冰冷又無恥的態度。

廖枯人像是被戳到痛處那樣,很惱火的說,“都他媽說多少回了,那是黃湯灌得。以後別讓老子喝酒,那些土匪頭子,誰愛陪誰陪!”

“這你就說錯了,少帥。”黃鶴慢悠悠的給他講道理,“其實喝酒是正常的,酒後亂性也正常。倒是你老想著他,但又不跟他做情人,這個就很不正常了。”

廖枯人真的要跳起來了,“老頭子強暴了他,現在我再跟他上床,我還是人嗎?”

“那你是要和他做朋友?”

“當然了。”

“做朋友不需要住一起,你儘可以讓他搬出去。”

廖枯人被噎的沒話。當初他母親嫁到廖家,多少窮親戚過來打秋風,又吃又住,受盡白眼也不肯走。

既然中國社會是人情社會,為什麼楊滿就是不肯領他的情呢?

最後還是黃鶴解釋給他聽。當初為了對付廖藏林,利用了一下楊滿,誰想前塵往事一翻,也勾起了廖枯人的心結。在處理他們兩個的關係上,黃鶴也不勝其煩。送到嘴邊給他吃,他不吃,吃了還要吐出來。

黃鶴告訴廖枯人,既然是做朋友,就不必緊巴著。看楊滿對秋雁的態度,就知道他是個恩義分明的人。自然不會接受你那些越界的饋贈。

所謂無功不受祿。對於本分的人來說,拿了不該拿的,心裡就不夠實,總想著有一天要還回去,哪怕自己根本還不起。如果你想要對他好,不如就收了他。他用情意來報答你,你給她再多再好也不過分。

廖枯人聽了,斬釘截鐵的說,“那怎麼行?又不是養姨太太!”

然而楊滿還沒搬出來,在喬正僧的眼裡,倒真像是廖家的姨太太了。礙於自己剛剛訂婚,又不好明目張膽的去找他。但是電話打不進去,信件也是泥牛入海。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方有心躲著自己。

秋山道24號。怪不得當初非常時期,廖藏林要躲在那裡。

沒辦法,喬正僧只有找到吳麗環,問她有沒有見過楊滿,還能不能再去找他。

第65章

吳麗環差不多已經是項太太了。年前他們鬧的不可開交,最近也不知是怎麼的,忽然就和好了。本來婚約就沒有登報取消,現在只是往後推,大概要等天氣再暖和點,夏初的時節最好了。

吳麗環說楊滿來找過她一次,喝了會兒茶,隨便聊了聊便走了。

她小心翼翼的問,“喬先生有什麼急事麼?聽他說要搬出來了,正找房子呢。如果可以等的話,到時候我把地址給你。”

喬正僧則不客氣的說,“很急。你能不能幫我把他約出來?”

不知道他們是個什麼局面,也不知道楊滿肯不肯來。吳麗環不敢問,當然也不能打包票,只有含含糊糊的答應了。

“那我……試試看吧。”

吳麗環顯然不是談心的物件,他的目的,兩句話就交代完了。喬正僧似乎是應該告辭,但他又磨磨蹭蹭的不走。

兩個人對坐著抽菸,除了那一閃一滅的火,就連煙都飄到凝滯。

吳麗環也不敢有送客的意思,沒話找話的問,“聽說仙月林還沒開張,喬先生是不是在挑日子?”

如今被喬正僧看一眼,哪怕是輕飄飄的,只要是意思到了,吳麗環還是會覺得一陣寒意。

有時候她也想,喬正僧這麼有壓迫感的人,誰受得了?項寶通也發火,也耍手段,但是出刀就見血,死也是死一個痛快。

笑都僵在臉上,吳麗環不指望他答了。沒想到喬正僧沉思了片刻,忽然說,“仙月林沒人了,你還能不能過來?”

當初是接替楊滿去舞廳當差的,現在喬正僧這麼說,看來是不指望他回來了。吳麗環很失落,她心裡有點酸,不知道要怎麼給個答覆。

喬正僧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就還是說,“項寶通那裡,我可以幫你去談談。不過也要看你自己的意思,我不強求。”

實在忍不住,她終於問出來,“那楊經理呢?”

喬正僧答的很果斷,“他不做了。”

那麼約出來是要講分手?喬正僧走後吳麗環又坐回原處,默默地把手上的煙抽完。

上次那樣的鬧了一下,為了哄她回來,項寶通已經妥協,不再派人盯梢。她可以大方的出來走動,隨意的交朋友。

所以回仙月林的事,似乎也不是不能商量。

只是楊滿接下來怎麼辦,吳麗環著實為他發愁。以他的能力,倒也並非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