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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之後過了許多年,他才漸漸明白,這傢伙挖墳掘墓,該得罪的都得罪了,所以收手後故意來當上幾年兵。一方面是在軍隊裡,那些被他挖了祖墳的人不敢尋仇,更重要的是軍隊人多氣旺,將身上的穢氣給洗一洗。

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看來這次就算人再多,也救不了他!

爺爺他們倆就這麼偷偷摸摸地出了營房,一路躲著崗哨,同時跟著馬三炮來到了軍營的緊後頭。

這裡就一幢大房子,住的是營長和參謀們。由於比較靠裡,相對安全,所以只有樓前面的一個崗哨。

繞過崗哨,爺爺他們就看到馬三炮攀著圍牆,跳到了軍營後的山坡上。

既然跟到這裡,再說放棄的確有些可惜,兩人也趕忙七手八腳地翻過牆。為了不被發現,兩人不敢開手電,在黑暗的山坡上睜大眼看了好久,直到適應了黑暗,才隱約瞧見前方不遠處有個人影在移動,於是再次跟上。

山坡並不高,走沒多久,就看到黑影停了下來,隨即響起了“嚓嚓”的掘土聲。

“嘿嘿,真沒想到這傢伙把東西竟都藏在了這兒!”同僚眼瞅著快要寶貝到手,興奮地低聲說道。

爺爺可沒有那麼樂觀,因為他清楚地記得,早上一排長他們就是把那個女人的屍體埋在了這一片,當時在山下的營地裡看的很清楚。

但是,馬三炮要真是夜裡來掘屍,那他早上完全沒有害怕的必要啊。

掘土的聲音持續了沒一會兒,就停止了,但爺爺他倆已經離得很近,不敢再上前看個明白,只有等著。

約莫過了有十幾分鍾,期間偶爾能聽見馬三炮粗重的喘息聲。直到再次有了動靜,他們倆慌忙向後退了些,就只見黑影已經摺回來,向山下走去。

但這次的人影有些不大一樣,馬三炮的肩上似乎還扛了一個什麼東西。

等人影下了山,同僚趕忙衝到剛才挖掘的地方,雙手在泥土裡亂刨一氣。

“媽的!什麼都沒有!這傢伙都帶走了!”在確定什麼也沒發現後,同僚喪氣地蹲在一旁。

爺爺腦子裡反覆在想早上的情形,包括這深夜裡馬三炮重傷後的一系列古怪動作,他本就不相信這裡埋了什麼值錢貨,再說了,部隊是經常換防的,馬三炮總不可能走到哪兒,就把自己的寶貝跟著埋在哪兒。他一定是會找一個安全的所在,等到一切風平浪靜了,再說往外挖的事情。

而此時,馬三炮上來的目的很可能只有一個……就是挖那具女屍!

爺爺在泥土裡摸索了一圈,很快就發現有一小截布料落在裡面,雖然看不清是什麼紋樣,但手感質地是絲綢無疑。

…軍營裡哪來的絲綢?答案是沒有!只有那個女屍的身上,才有這個料子。也就是說,這很可能是剛才馬三炮掘屍的時候,鐵鍬不小心割掉的。

所以…他真的是在挖那具女屍!!!

想到此處,爺爺頓時不寒而慄,趕忙把推測告訴了同僚。

“不…不會吧!這也…太…太邪門了吧!”同僚聽後,嘴巴都不利索了。

“邪不邪門,早上就清楚了。這個地方咱們還是少呆為妙!”爺爺往更深了想,馬三炮既然害怕,很有可能剛才的人並不是他,或者說並不是他的意識。更何況受了這麼嚴重貫穿傷的人,還用了鎮定劑,連大夫都說最早明天午後才醒,他居然晚上就能上山,還幹這麼重的活,完全不符合常理。

此時兩人早就被冷汗塌溼了衣服,哪還敢再找什麼“財寶”,連滾帶爬地回了營房。

半夜無話,也沒人敢睡。好不容易睜著眼熬到天亮,意料之中的“營嘯”果然再次發生了。

這次不是馬三炮一個人在叫,而是真的幾十人在嘶吼。

好在前日已經發生過一次,人們多少沒有那麼意外,反而都穿戴暖和了,方才走出營房去瞧瞧又是怎麼回事兒?

爺爺他們倆是最後出去的,因為原因已經猜到了,八成是那具女屍又一次“莫名其妙”地“鑽”進了營房,睡到了馬三炮的身邊。

果不其然,沒多久,一排長又帶著人將一男一女抬了出來。

女的就不表了,倒是馬三炮,整個腹部的繃帶全被鮮血染紅,這顯然是他夜裡“重體力勞動”所帶來的結果……縫合的傷口都繃開了。

這傢伙此時也醒了,但是雙眼無神,氣若游絲,估計是被同舍的人給嚇醒的。

營長看著眼前的景象,撓頭不已。

“殺…殺了我吧…我…我不想活了。”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