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新的主人無法控制自己,會產生排斥。”
我有些不解,追問道:“怎樣才算保持靈臺清明?”
“去體會每一絲痛苦。”老爺子答完,再次勸我道:“以你目前的資質,其實是無法駕馭痴夢甲的,因為它是我按照自己70歲時的身體標準來煉製的。但你剛巧陽氣極盛,當可冒險一試。不過你真的確定要選這條路麼?”
我閉上眼,最後想了一下,咬咬牙,肯定地點了點頭。
第一百二十二節
“好!”司寇允說著,抬起手在我太陽穴拂過,我隨即感覺到腦袋昏昏沉沉的,倒下前,聽到老爺子的最後一句話:“小賀,記住,人一輩子,做該做的,做能做的。不要被一些看似難捨的感情牽絆,那樣不但害了你,也會害了別人。你師弟已經不算是個正常的人了,你下次再碰到他,一定要小心…”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陣鑽心的疼痛驚醒,這種疼真真正正是鑽心的,感覺正有一雙強有力的大手,捏著你的心臟,有規律地一握一鬆。
睜開眼,我哪裡還有工夫去觀察?疼得只知道張大了嘴,連喊都喊不出來。最要命的是偏偏不敢喘氣,每口氣吸得越深,就感覺那握著心臟的手就越用力。
只是片刻的功夫,我就疼得一身是汗,但卻也不敢忘了司寇允的叮囑,用僅剩的那點意志力去努力感知每一絲疼痛。
如此狀態下,幾乎每一秒都是難熬的,每一秒都想放棄,徹底不理會這些感覺,任由身體再次昏過去。但是我不能,耳朵裡已經聽到山洞外傳來他們幾人的叫喊聲,看來火已停,沈萬樓他們開始強攻了。
立刻出去幫忙的意識開始逐漸佔據我的思想,心臟的疼痛反而不再加劇了。又熬了幾分鐘,那痛感已經收斂至我完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了,我終於撐著爬了起來。
體內此時依然熱流洶湧,但卻不再是那種燥熱難耐的感覺,反而暖洋洋的頗為舒服。難道這就是痴夢甲所帶來的神奇作用?
站直了身子,第一眼瞧見的就是司寇允老爺子,此時的他已經沒了生息,靠在石壁上,腦袋微微歪向一邊。和託婭的外祖母並排而坐,左肩上血肉模糊,但表情卻頗為安詳。
我忍住悲痛,跪下來規規矩矩地衝老爺子磕了三個響頭。隨即站起身朝洞外趕去。
秋天則還在洞口附近躺著。我沒有去管她,徑直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面積不大的平臺,也就二百來平米,大概呈一個正圓形,三面都是山,最深處擺著一張祭臺,後面只是簡簡單單地擺著一張長條几案,上面什麼也沒有。而黃博雅正帶領著嚴克和託婭,不停地找尋著大大小小的石塊,沿我們上來的小路往下面扔去,顯是為了阻止沈萬樓他們衝上來。
黃大小姐扔掉了一塊腦袋大小的石頭,轉過身一眼瞧見我,頓時驚得合不攏嘴,指著我肩膀道:“你…你…”
我歪頭看了看自己的左肩,一塊灰褐色的東西就貼在面板外面,上面被規整的劃分為好多個小六邊形,表面竟還隱隱約約有暗紋在流動,乍一看倒真有點像是甲冑的意思。
試著活動了活動肩膀,並無任何不適,我甚至感覺不到它的存在。見他們仨都停下來手裡的動作看向我,點了點頭,問道:“現在什麼情況?”
嚴克剛探出去看了一眼,下面十幾米處突然傳來幾聲槍響,他隨即縮回腦袋,答我道:“這些人已經不計後果了,博斯沁帶頭衝了上來。被我們擋在下面二十米處的一個小平臺上,他們既上不來,咱們也下不去。只要露頭就開槍,不管是誰。看樣子沈萬樓是打算把咱們都消滅在這裡,到時候就算呼斯楞怪罪下來,兩個繼承人只剩下一個,那大祭司不給博斯沁當也不成了。”
我看向託婭,她也是一臉的憤然,顯然沒有想到從小玩到大的師兄竟為了搶大祭司的位置,意欲置自己於死地。
黃博雅走過來,眼睛盯著我肩膀上的痴夢甲,伸手想要來摸,但胳膊抬到一半卻止住了,問我道:“你…你們完事兒了?“
我朝她稍一淺笑,給了個儘可放心的表情,道:“要是完事我就不會頂著這個東西出來了。具體情況等咱們安全了再和你說。”說完我又扭頭問託婭道:“除了這條路,還有沒有別的下山的路?”
託婭茫然搖頭道:“不知道。這裡是禁忌之地,除了歷任大祭司,誰都不可以進來的。不過我剛才已經讓我的小鷹飛來將四腳泥鰍的卵帶回給師父,他可能很快就會知道發生在這裡的事情,就能安排人來救咱們了。”
我又向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