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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們一片驚呼。託婭扭頭瞧見是我,滿臉淚水地朝我喊道:“大哥哥!快來救救我師父!”

我趕忙走過去蹲下,發現地上的呼斯楞此刻已是出氣多進氣少,嘴中時不時溢位鮮血,胸口也是一片血水。掀開衣服一瞧,三個彈孔分佈在左右兩邊,看位置當是沒救了。

我嘆了口氣,咬著牙問託婭道:“謝志豪呢?!”

“嗚嗚…”小姑娘早已六神無主,一邊抱著她師父一邊哭道:“他跑了!我師父醒得最早,他救醒我後發現那人不在了,就立刻追了回來。可是他那幫子人都跑了出來。我們部落的人想要阻止,結果兩邊就打上了。嗚嗚…我師父…我師父見他們的槍厲害,我們很吃虧,就想施法迷惑他們,可剛一露面,就被對面人開的槍給擊中了。嗚嗚…那枚銀幣也被他們搶走了!”

我聽到這一連串的打擊,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雖然想到了志豪根本不會驅散瘟疫,想到了他一定會找機會逃跑,想到了沈萬樓不願坐以待斃,但最終還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只是為了一枚袁大頭,竟然血洗這個多災多難的部落,甚至連婦孺都不放過!

正在心中詛咒沈萬樓千百遍的時候,遠處隱約傳來馬達轉動的轟鳴聲,我示意託婭先看好她師父,站起來出了帳篷,看到部落的人們正分別找掩體躲避,而那個聲音漸漸變大、靠近,我才聽出竟是直升機螺旋槳在轉動!

轉瞬間,螺旋槳帶動的勁風從山腳那邊颳了過來,搞得塵土飛揚。我眯著眼一瞧,只見一架老式的俄製直升機從山腳後拐過來,打算從我們頭頂約二十米的高度飛過,裡面裝了至少十來個人,想必沈萬樓和志豪都在上面。

憤怒讓我顧不得那麼多,取下肩上的槍就朝他們瞄準打去,可是連扣了數下扳機,才發現槍膛裡面的子彈早已打光。

眼瞅著直升機越飛越遠,越升越高。我頹然嘆了口氣,將獵槍扔在地上,轉身重又回到帳篷。

託婭依然抱著呼斯楞,眼神有些呆滯。我剛蹲下,這老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看了看託婭,又看向我,眼中盡是傷心和悔恨。

他悔恨的是自己如此一個草率的決定,卻給本就沉重的部落帶來更加嚴重的打擊;而傷心,恐怕還是依然無法擺脫部落尋湖而居的命運。

這是一位可憐的老人,他的一生都在為自己的部落努力謀求新生。他相信志豪和沈萬樓其實並沒有錯,因為他們太需要解脫了,以至於這種渴望令其失去了對人的判斷。

只是這樣的兩個人,實在不值得他信。

看著我,老人的瞳孔漸漸放大。他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抬起緊握的拳頭,似乎想要用一揮來驅散這伴隨其一生的重壓。

但他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揚起的拳頭終還是跟著最後一口氣的撥出墜落在地。手鬆開後,從掌心滾出了兩枚銀光閃閃的硬幣。

我心中一振,趕忙將硬幣拾起來,只見硬幣上都畫著一模一樣的袁世凱側面像,中間一抹金色優雅地斜穿而過。

“袁…袁大頭?!”我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十幾分鍾裡,我始終想著一個問題:為什麼會有兩枚袁大頭呢?還是一模一樣的兩枚。這正是託婭外祖母的那枚,兩枚一樣幾乎是不可能的!但當我想透過感知齒寒鐵來分辨真偽時,卻發現在痴夢甲的作用下,我的陰陽配比漸漸趨於正常,隨之而來的副作用就是再也不能清晰感知物體的陰陽流動了。

待託婭心情逐漸平復,安排了人整理呼斯楞的遺容,她終於紅著眼圈走出帳篷。見我站在外面呆呆地拿著兩枚袁大頭髮愣,上前接過來,扔進我倆旁邊的一個小水罐內,對我道:“我要跟你們一起去,殺了他們倆,替師父報仇!”

我拍了拍她的臂膀道:“我很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算賬的事情還是讓我們來做吧。你能不能離開部落這麼遠尚不好說,現在族人遭此大難,你作為新的呼斯楞,更重要的任務是帶領人民重建部落,儘快恢復元氣,步入正軌。”

“我根本就不想當這個呼斯楞!”託婭神情激動地大喊道。

我盯著她,慢慢地搖了搖頭,想起了昨天司寇允老爺子最後的話,道:“不要再孩子氣了。託婭,你就是新任的大祭司,承載了部落和數十萬信眾的憧憬。什麼該做,什麼能做,心中必須要有數。”

託婭深呼吸了片刻,似乎是接受了這個現實。彎腰從水罐中撈起兩枚銀幣,重又交到我手上,喃喃地道:“看來師傅最後時刻還是耍了手段的。那姓沈的拿走的只不過是他老人家變的一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