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道:“呵呵,別問我,我也不知道,不過這麼做有沒有用,明早自見分曉。跟上吧。”當下我們仨不再廢話,繼續遠遠地吊著蘇啟雲,見他入谷又走了大約三五里路,隨即從一側上山,爬了幾百米根本沒路的山坡,隱隱看到黑黑的山腳下有一處房屋,待他鑽進去後就再也沒了動靜。
我們仨慢慢靠近,捱到近前發現這裡果然是一幢石頭砌成的茅頂小屋,倚山而建。
小屋前前後後總共不過十幾平米的樣子,我們正找窗戶在哪兒,只聽屋內的蘇啟雲先是喃喃地念叨著:“三百六…上個月只有三百六…還讓不讓人活了…”說完這些,他又突然高聲喊道:“師兄,我回來啦!”隨即沒了聲息。
我在屋外等了半晌,見再也沒任何動靜,拉著他倆慢慢退至遠處得意道:“怎麼樣?聽我的有收穫吧?”
“瞎貓碰上個死耗子。”殷騫沒好氣地瞪我一眼道:“人家有個師兄有什麼好稀奇的?說不定咱們表明身份,那姓蘇的直接就介紹咱們認識了,哪還花這麼大勁兒?”
“你還別不信!”我象徵性地打了他一下道:“咱們打賭,我敢肯定你去問蘇啟雲,他一定不會承認這屋裡還有第二個人!”
“為什麼?”秋天聽了大惑不解,忍不住問道。
我朝她神秘一笑,說道:“現在不能說,我和你騫哥打賭呢,說了他就不敢應承了。”
“嘿!我還就真不信了!”殷騫一聲怪叫道:“賭!怎麼賭,賭多少你說吧!”
我看了看秋天,回道:“咱們就賭這蘇啟雲承不承認他家裡還有第二個人。不承認,我贏你輸,從今往後你每個月給秋天漲200塊錢工資,然後再請我們倆吃三頓火鍋,時間地點我說了算。”
“那要他是承認了呢?”殷騫追問道。
“那就算我輸,從今往後我免費幫你們御寶齋鑑定收上來的物件真假,隨叫隨到。怎麼樣?”說完,我笑著看向他。
殷騫愣了一下,隨即道:“靠!我也太虧了吧?你丫本來就鑑定免費,這不擺明了黑我麼?!”
我裝作一本正經地道:“是,以前是免費,現在優惠期過了,從明天開始我收費了,明碼標價,鑑定一個物件五百塊!你愛給不給,反正收到假的也不賴我。”
“你…”殷騫瞪著我看了半天,被氣得不知如何是好。其實我這句話剛好打中了他的七寸,今年李伯為了訓練他,故意在收件的時候不出面了,一律交給殷騫。這傢伙雖然在同齡人裡已經算很厲害了,但畢竟經驗在那擺著,看得多,實際操作卻少,半年經手七筆買賣,其中就有兩件是假的,虧了好幾萬。照李伯的話說這叫“花錢買經驗”。只有真正虧過錢,才知道心疼錢,做買賣的時候才能多個心眼兒,這是老師再教也教不來的。同時老夥計知道我有“沾手立判”的本事,又特意囑咐我不準幫他。搞得殷騫現在鬱悶之極,見著上門賣東西的都緊張,直冒虛汗。之前那逮著機會就想冒充專家的自信早就被打擊的蕩然無存了。
其實我挨不過這傢伙的軟磨硬泡,私下裡也曾幫過他兩次,要不然他的成績可不是“只有兩件看走眼了”那麼高質量。所以一聽到我要看東西收費,殷騫自然一百個不願意。
“條件就是這些,你賭不賭吧?”我見他又想拼拼卻又心有不甘,催促道:“既然你認為我猜得不對,就別擔心什麼輸贏條件了,反正你只要贏了,總是不會吃虧的。你該不是這會兒沒自信了吧?”
“少來!誰沒自信?”這傢伙一巴掌開啟我伸過去的胳膊道:“我是在想你還有沒有別的剩餘價值可以壓榨,一併都收了來!”
我倆正鬥嘴,頭頂三十米外的石屋突然亮了,隨即屋門被開啟,蘇啟雲端著盞油燈出來照了一圈,隨後嘴裡又碎碎叨叨地關門進屋了。
直到屋裡燈滅,我們仨才把頭從草叢中抬起來。殷騫回我道:“老賀,我跟你賭了!不過得加倆條件,一是等再見了姓蘇的面,咱們必須先表明身份再說別的。二是你輸了不只要免費鑑定,你也得請客!跟我一樣,三頓!”
“呵呵,行!”我爽快地答應了他。
第十一節
隨後我們仨就原地翻了個身,躺在草地上臉朝天閉目養神起來。二半夜地去敲人家門的確不怎麼禮貌,而且畢竟是求人辦事,印象還是要給好點的。
就這麼捱了半夜,早上天一亮,我們就叩響了蘇啟雲這間茅草屋的門。
從屋裡有人答應到開門,足足等了有三分多鐘,蘇啟雲睡眼惺忪地看清是我們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