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一個躍身,縱身離去。
看著他逃難似的身影,西門疏冷漠的眸倏爾,嘴角噙著一抹譏誚,整理著被他扯亂的衣襟,看了一眼暈厥的阿秀,無奈的搖了搖頭。
回到玉溪宮,西門疏受不了阿秀苦口婆心相勸,隨便找了個理由把她打發走。
耳根清淨,西門疏手撐著頭,半臥在窗戶下的榻上,翻閱著一本書。
砰!門被一腳踢開。
西門疏眉頭都未皺一下,她清楚來者是何人,在這玉溪宮就兩人,除了東方邪沒人會造訪。
☆、第四十章 興師問罪
她的冷淡激怒了站在門口的東方邪,身影一閃,來到她面前,扣住她的肩,一把將她提了起來。
東方邪瞪著她,凌厲的鷹眸滿是怒氣,渾身上下不可一世的冷冽與霸氣。“說,你是如何跟木夜勾搭上?”
勾搭?西門疏擰眉。
他口中的勾搭,對木夜是種侮辱,對她亦是。
除了今天在御花園,差點兒擦槍走火,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越軌的行跡。
如果她點頭,他們就是合夥人關係。
上身懸著,讓西門疏有些難受,毫不畏懼的眸光,迎上東方邪鷹眸裡迸射出冰刀般的寒意,沒有一絲驚慌,鎮靜自若的反問:“你在意嗎?”
東方邪一愣,原以為她會否認,畢竟他沒有任何實際上的證據。
“笑話,朕豈會在意你去勾搭誰。”東方邪冷笑一聲,洞房之夜,他可以殘忍的將她丟給兩個得了花柳病的乞丐,豈會在乎她跟其他男人苟且。
可是,不知為何,在聽到她與木夜在御花園,光天化日之下,他們居然。。。。。。
木夜對她有興趣,而她又傳染了花柳病,本該是高興的事,他卻莫名的憤怒,那種感覺就如同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另人搶走了一般,很不爽。
在西門疏身上,木夜是他的手下敗將,而甘蕊兒。。。。。。東方邪說服自己的理由是,他跟木夜水火不相容,縱使是他不要的東西,惡臭無比的東西,就是毀掉也絕不便宜木夜。
西門疏就是最好的例子!
明知木夜對她情深,他對她不屑一顧,寧可毀了她,也絕不施捨給木夜。
就是有這個理由,才讓他理直氣壯的跑來興師問罪。
“既然不在意,你這又是跑來唱哪出?”西門疏垂眸,清冷的眼眸裡閃過一抹恨意。
對東方邪,她無時無刻不想殺了他,用他的頭顱,用他的鮮血,祭拜西門家幾百人的性命。
在仇恨面前,她雖受折磨,卻沒迷失自己。
她現在還沒足夠的能力殺了東方邪,可她有耐心,等著一擊致命的機會。
面對她的話,東方邪語塞。
臉色一沉,鉗制住她肩的手一陣緊縮,陰邪的語氣怪異。“哼!感情上是如此,但理智上卻不如此,甘蕊兒,記住你如今的身份,你跟木夜私下如何歡好,朕管不著,若是像今日在御花園,你們最好篤定不會被人撞見,若是後宮之中對你們的事有任何風吹草動,朕就不會來打你,朕要你們將軍府給個交待,否則將軍府便是下個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