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集的草叢裡探路,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怠慢。要是出了什麼事,不說一彥不放過他,自己的小命就先玩完。這種地方,毒蟲毒蛇毒蟻都是很常見的。
走了會兒,耳邊似乎有潺潺的水聲,一彥指了東南方,不費力氣地抱起清河,“往那邊走。”
清河推他,“放我下來,這樣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我說方便就方便。不然,以你的腳速,我們再走幾天幾天都到不了。”
雖說這是誇張話,但也不全是誇張,清河聽了,狠狠咬了他的耳朵一口。
一彥誇張地嗷嗷大叫,“謀殺親夫了,謀殺親夫啊!”
清河忙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再亂說,“這是什麼地方,你也瞎胡鬧,小心點。”
一彥無所謂,朝她擠眉弄眼。清河笑了,擰了他一把,一彥又是一陣怪叫。
清河真的拿他沒辦法,只好由著他。過了一處叢林,眼前漸漸開闊起來,一條小溪在前方蜿蜒流淌,從高處流到低地。
大漢歡呼一聲,朝有水的地方奔去。清河也高興地跳下來,想奔過去,一彥拉了她的手翻倒在地,就地一滾。
“砰砰砰砰”,子彈在地上打出一個個坑洞。
遠處,大漢被一槍打穿心房,倒在河邊。
一彥抽了靴中的一柄匕首,看也不看,甩手而出,拽著清河就朝低窪的灌木叢中滾去。
“撲哧”一聲,躲在河邊芭蕉樹的一個持槍人倒下,匕首正從他的天靈蓋插…進去。
“傑森!”一同躲在芭蕉樹裡狙擊的兩男一女大驚,沒想到對方的身手這麼了得。不過,對方沒有火力,他們卻早有預備,只要小心謹慎,滅了對方應該不難。這麼一思量,其中一個高個子男人道。這四人都是黑髮黑眼睛,顯然是東南亞某個勢力的。
一彥和清河逃離了狙擊範圍,躲在叢林裡。
遠處的高地上傳來細微的腳步聲,不是行內人根本聽不出。
一彥豎起手指在清河唇上點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出聲,整個人無聲無息地潛入了叢林中。
三人端著槍,呈一個三角包圍的形狀,緩緩包抄。忽然,耳邊傳來簌簌的聲音,暗叫不好,正要抬頭,三顆石子迅疾而過,打落了他們手裡的槍。一腳橫到,直接把一個女人踢得臉都歪了,狠狠滾到一旁。
一彥踩著槐樹的側枝,如履平地,轉眼就到了兩個男人面前,一腳一個,把他們踢翻在地。
“別,有話好好說,我們可以合作!”其中一個男人大喊,一彥一腳踢碎了他的門牙,“閉嘴。”他一指那個爬都爬不起來的女人,“你說。”
“說?說什麼?”女人驚恐地看著他,這還是人嗎?
“不說也行,等我把你們剝皮抽骨,吊起來烤的時候,可別後悔。”一彥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三人卻覺得入墜冰窟。
他們這是偷襲了什麼變態?
“我說!”另外一個男人道。
一彥一腳踢在他的襠裡,“問你了嗎?閉嘴!”
男人抱著褲襠嗷嗷直叫,估計是碎了一個蛋。
女人已經嚇得瑟瑟發抖,連忙道,“我們就是商量了聯手,這樣比單個闖要容易很多。”一彥把地上的槍踢起來,“搶不錯嘛。”
女人唯唯諾諾著還沒應聲,就被他一槍爆了頭,其餘幾個,腦門都被崩掉了半邊。
可見這槍火力足了。
應該是拆卸過後帶進來的。
他怎麼沒想到?
一彥用死人的衣角擦乾淨上面的血跡,回頭對清河道,“出來了,走了。”他的話還沒有落下,眼神就冷了下來。兩個金髮碧眼的男人舉著剛才散落到叢林裡的槍,挾持著清河走出來,旁邊還有個穿著桃紅色吊帶衫、戴著紅色太陽帽的女郎,正是伊莎貝爾。
她神情自若地走到最遠的一具屍體旁,蹲下來,翻找了幾下,掏出一把精緻的手槍,開了槍栓,朝清河的腳邊放了一槍。
清河一震,臉色蒼白。
“準頭不錯。”伊莎貝爾抬頭對一彥微笑,搖了搖手裡的槍。
一彥的眼神如刃冷銳,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你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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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爾勾了一下垂落半邊肩頭的吊帶;舉了舉槍;對他一笑;“這麼緊張幹什麼;我要是想殺死;剛才就動手了。”
“憑你?”一彥似乎聽到了一個笑話;收了槍;修長的手垂在身側;看起來人畜無害。
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