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好見他今天胡茬剃淨了,樣子倒不比上次那般可惡,也慌慌張張想伸手去握,可尚未答言,就聽見
“滾開,什麼小好,我老婆你叫這麼親熱幹什麼?”棹西垮下臉,馬上擋住時好,就差一腳踹上去。
樂言聳聳肩攤下手,只好走開。
“你這麼兇做什麼?”時好見氣氛尷尬,推一把棹西的背。
“你小心點他,時好,他看什麼人都像在看白老鼠。”棹西轉頭殷殷提醒。
時好望著樂言,一邊扯下診聽筒一邊走得已遠的高大背影,笑道:“你怎麼把你哥說成變態。”
“說成變態?”棹西推開病房門,說:“他根本就是變態。”
作者有話要說:本週改隔日更。
我病了,吃了兩天藥還沒好。
腦袋放空,一時想不起齒痕是什麼樣子,是裡面紅還是外頭紅,然後稀裡糊塗咬了自己手臂兩口
很好,終於搞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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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Chapter。 38 。。。
進去以後,錦城依舊是睡著的,可時好明顯覺察到今日氣氛緩和太多,許是窗簾被拉開,有明媚充足的陽光灑進來;又許是錦城的手腿鬆懈,雙目微垂,眼角有柔軟浮散的紋路,連帶面容也祥和很多。
總之,上回的詭譎,好像是時好自己造得一個噩夢,她也是才知道棹西的母親叫錦城,並不久,聽到這個名字幾乎以為他的父母琴瑟和鳴了一生,可又聯想到那天她知道背後一定藏著什麼故事,曲眠風病逝已近六年,錦城錯認棹西是他時,那樣的惶恐和不安。可她並不打算問棹西,每個人心裡有一道彌深的口子,一句話也可以是一把鹽。
棹西牽著她的手走到病床前,衝她深沉笑了下,轉頭去撫母親小巧的額頭。
時好沒有見過這樣的棹西,他多數時是飛揚跋扈或者察察為明的,總有一些矛盾的品質在他身上十分奇異地對撞卻並存,於是之於她,他多少有點讓人捉摸不定。
或者無法安妥地將自己交出去,自始自終,也是因為這些那些的不確定,他變數太多太快。
而今天的棹西,面對他躺在病床上的母親,幾乎與所有兒子一樣,眼裡流露出的疼惜和擔憂,手勢那樣輕柔和緩地抹她額上的淺紋,讓時好明白原來他的心也能這樣牢牢繫縛在另一個人身上。
並不是所有親源都可以捆住兩個人的,比如她和她的父親,他走得突然,才讓她發現她對父母的感情,或許是分離得早,原來那樣淺淡,淺淡到不足以知曉秋毫,一點蛛絲馬跡也想不起來。到底她不夠關懷他。現在又見到錦城,亮了光線看,她的臉又有一點水腫,便沒有第一面那樣像了,可還是讓她想起她自己母親,更帶出一點傷懷。
於是更覺得棹西看起來,像鍍了一層金光,她自己也覺得誇張,不禁輕嗤出來。
“怎麼了?”棹西聽到動靜,扭過頭問。
時好翻下床欄坐下,幫錦城壓一壓腿上的被子,才抬頭笑道:“今天才覺得你有人性。”
棹西一縮脖頸,挑了挑眉毛詢道:“你這是在誇我?”
“你可以認為我是在誇你。”她望了一眼熟睡中的錦城,說道:“看來今天狀況不錯。”
棹西聽了並不輕鬆地笑,心裡是慶幸的,他提早半天發了簡訊給樂言讓他做妥準備。
樂言自然不苟同他的做法,但是基於錦城初愈已經瘦了一圈,最近血壓又不穩定,身體也需要鞏固,才安排她吃了晚飯早點吃了藥休息。
時好坐了一會,棹西看到她望向錦城的目光裡依依流出的眷戀,心裡愈發覺得不妥,於是佯裝鬆快地說道:“既然錦城睡著,我們早點回去罷。”
時好眸光一轉,搖搖頭,卻站起來,苦笑了一聲說:“要不你再坐會,我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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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一下大哥。”
“樂言?”棹西皺眉頭,問:“你找他幹什麼?”
時好雙手合十,“有一天我衝撞了他,到底是你的家人,情理上我應該道歉。”雖然他說得話,更惡毒。
“衝撞?”棹西偏下頭,乾笑道:“噢,我想樂言不會介意,他是一個木頭人,毫無知覺,你拿刀砍他他也懶得出聲。”
時好想到樂言的眼,看什麼都像泡在福爾馬林裡,不由信了三分,剛想笑,就聽到背後一個冷聲突然冒出來:“我好像聽到誰在說我壞話。”
嚇得她一脊汗險些單腳跳起來,扶著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