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某段傳奇,於是眾人更加好奇先前那幕。
欄邊依舊清靜,司徒依蘭與金無彩輕聲交談兩句後便重新走了過來,站在水珠兒姑娘身旁不遠處,好奇地看著這位都城風月行裡的翹楚人物,輕聲問道:“就算寧缺幸運入了簡大家法眼,但無論你還是陸雪,以你們現如今的地位都不需要刻意討好他來做些什麼,所以我很好奇這是為什麼。”
“寧缺最初被騙進樓來本就是件有趣的事情,當夜簡大家就明說了樓內姑娘們不準招待他,長安城內別的青樓倒還罷了,但我們這樓子裡的姑娘肯定是沒有人還敢違逆簡大家的意思,但他還是常來我們這裡,這說明什麼?”
水珠兒姑娘眼波流轉,微笑輕聲應道:“這說明少年郎來與我們這些姑娘閒聊就是為了閒聊,而我們這些人啊,其實也是很想和人單純的聊聊天。”
司徒依蘭以撐頜,靠在欄邊若有所思。
水珠兒微笑繼續說道:“我們喜歡與他聊天,是因為我們平日裡所有的聊天都無法本著心意純粹閒聊,總要想著怎麼逗那些御史大人高興,黃門侍郎歡喜。而寧缺喜歡與我們聊天,是因為他骨子裡有壓力需要用聊天來放鬆,如今看來只有在我們這種地方,和我們這種姑娘聊天,才能讓他真正的放鬆。”
司徒依蘭蹙起眉尖,眼眸裡滿是少女的好奇:“他能有什麼壓力?”
“我不知道寧缺的生活裡有什麼問題,但我知道肯定有問題。”水珠兒漸漸斂了笑容,憐惜說道:“你們眼中的寧缺就是個平靜樸實的少年,只有我們這些閱盡風塵的可憐人,才能看出他身軀裡藏著的那份可憐。”
最後這位長安紅牌姑娘輕聲說道:“另外,我也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第九十九章 兩大名帖的誕生夜
第九十九章 兩大名帖的誕生夜
推開紅門,掀起珠簾,寧缺走進燈火昏暗的靜房內。他喝了兩大碗魚尾草醒酒湯,洗了個痛快的熱水澡,在那張死過人的竹床上被大師傅重重地蹂躪了一番,先前噴薄欲出的酒意早已褪卻了大半,人變得清醒很多。
看著榻上那位完美身材藏於布衣間的婦人,看著她寬高光滑的額頭和眼角的魚尾紋,寧缺覺得自己這時候要是更醉一些比較好,因為他隱隱猜到接下來自己會面臨什麼,雖然他始終認為婦人對自己的嚴厲毫無道理,但他又必須承認對方的這種嚴厲明顯帶著幾分關愛,所以根本無法拒絕只有含淚承受。
“有些日子沒瞧見你人,以為你是入了書院開始修身養性,懂得了好知求知這四個字的重要性,哪裡想到學問沒漲多少,這酒膽倒了漲了不少。”
簡大家平靜看著他,樸實和藹的眉眼間沒有什麼痛心疾首之色,只是平緩直敘。但正是這種平常對談,反而給寧缺造成了極大的壓力,他訥訥不知該如何言語,強行鎮定意圖一笑解尷尬,卻不料呃的一聲打了個酒嗝,味道很是難聞。
聞著滿室的酸腐酒氣,簡大家微微蹙眉,不悅瞪了他一眼,旋即淡淡自嘲一笑,心想自己這怒意毫無道理,總不能讓眼前這少年替當年那傢伙頂罪吧?她看著寧缺儘可能平靜問道:“說說這些天在書院裡學了些什麼。”
寧缺接過小草遞過來的濃茶,急忙灌了兩口平靜心神,誠摯道了聲謝後才毫不急迫清了清嗓子,認真把自己在書院裡的生活向簡大家講了一遍。
“倒還算是勤勉,只是你既然書禮二科毫無基礎,便應當在這兩門上多花些功夫,而不是破罐子破摔乾脆不去理會。要知道將來你從書院離開後,無論是入朝為官還是外放為牧,總是離不開這些案牘本事。”
聽著寧缺每日必進舊,簡大家展顏一笑,眼角的魚尾紋皺的更深了些,繼續接著問道:“既然你天天進舊,想必也知道了二層樓的事情?”
“是的。”寧缺禮貌回答道。
簡大家微一思忖,然後神情認真說道:“你覺得自己什麼時候能進二層樓?”
寧缺舉袖掩嘴,強行壓抑住想要打酒嗝甚至是嘔吐的**,搖頭回了句:“但凡能進那種地方的人無一不是修道天才,而我的身體根本不能進行修行,根本不敢對進入二層樓生出任何痴念。”
“你這孩子能不能有些出息?難得進入書院這麼好的地方,就要好好珍惜學習的機會,不要說什麼痴念不痴念的痴話……”
簡大家看著他蹙眉搖頭,大有嘆其不爭之意。當年她親眼看著那個傢伙騎著毛驢看著詞本就這樣一路招搖騎進了二層樓,而如今她的心中隱隱約約把寧缺和那傢伙聯絡在一起,難免存著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