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順滑的,另一個則是寒冷僵硬的。沈語蓉蹙了蹙眉頭,下意識地就看向薛啟德,朝那邊瞪了一眼,冷聲道:“怎麼就讓皇上這麼早過來了,若是凍出什麼來,誰擔待得起!”沈語蓉的聲音十分幽冷,顯然有興師問罪的意思,薛啟德立刻就跪了下來,聲音殷切地向皇后娘娘求饒。齊敬晨見她如此關懷自己,嘴角輕輕上揚,不過卻不敢再碰她的手了,生怕她被凍出什麼了,或者是猛然受了冷的刺激,對腹中的皇嗣不好。“沒事兒,都是朕吩咐他們的。到了早上被窩裡都一片涼意,朕睡不著就想著早些過來見到你!”齊敬晨並沒有急著吃粥,而是用雙手貼在碗的邊緣,感受著熱粥的溫度,一點點將冰涼的掌心暖熱,此刻他說出來的話似乎都帶了幾分暖心的溫度。沈語蓉輕輕笑了笑,臉上冒出了幾分紅暈,顯然是害羞的。她親自夾了兩筷子小菜放進另一個空碗裡,氣氛一時之間變得十分溫馨。☆、100 元宵佳節齊敬晨到了行宮,當真只與沈語蓉逍遙來了。一點兒朝堂之事不理,除非是八百里加急,會直接送到行宮來,其餘的就隻字未提過旁的,只是一心與她在這行宮裡悠閒度日。說起來悠閒度日也有些過了,畢竟皇上來得那日都已經臘月二十八了,也就兩三日的時間。人的骨子裡還是偏向於安逸的,只這兩三日的吃吃喝喝,沒一點兒煩心事兒,而且能夠守在沈語蓉身邊,感受著她腹中胎兒的一點點變化,齊敬晨也不再像原來那般故作老成。大年三十的午膳過後,帝后二人才乘著馬車回宮。沈語蓉這兩日的心情也十分高漲,似乎已經把之前冷戰的情緒忘得一乾二淨了,此刻就窩在他的懷裡。男人的手護在她的腰側,偶爾馬車震盪的時候,他能及時扶住她。沈語蓉掰著他的手指,無意識地一根根分開在握在一起,似乎是遇上了什麼最有趣的物什一般。不過她的眼神有些渙散,顯然是心不在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越靠近皇宮,她心底的那抹不快就越發濃烈。“如果以後等我們的皇兒能獨當一面,我就退位下來,帶著你四處走走。遊遍這大河大山,看遍大秦的風光!”齊敬晨顯然是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兒,心裡頭也在想著之前兩日那難得的清閒,心裡也產生了幾分期盼的意思。他從小住在山上,雖說很少接觸到外人,生活比較枯燥。但是自從當了皇上之後,才發現那段一直在學習,偶爾偷懶看話本的日子,竟是讓人無比懷念的時光。就連前兩日忙裡偷閒陪著沈語蓉,也是之前拼命處理朝事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