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零星散落著一朵一朵桃紅色暈染上去的意象化的玫瑰。那白是玉蘭花一樣的白,朵朵玫瑰的那種嬌豔就像是走近了便能聞得到香味似的。
沈新南離開了傅雪卿,緩緩邁著的步子,朝著窗邊的那一個嬌柔的身影慢慢走了過去。
“這樣熱鬧的地方,怎麼一個人呆在這裡?”
耳邊,一個男人低沉的嗓音忽然打斷了韻柳的思緒。
她募然從回憶中回過心神來,身後那一片嘈雜的談笑聲混著音樂聲再一次回到了她的耳邊,——她再一次真切的意識到自己是一個人身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孤獨、淒涼之感也隨之一起湧來了;相較下,身處回憶裡,她反而更能感到一絲絲的暖意。韻柳不自禁輕輕嘆了一口氣,一面也發現自己身旁不知何時站著一個人。
她緩緩把臉轉過來,當目光落在身旁人的臉上,她有些難以置信的認出來,原來竟是沈新南。有一會兒,她的臉平靜得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睛裡卻有一絲柔軟的溫暖悄然掠過——大概是因為這陌生的禮廳,因為四周充斥的陌生的人群,讓這個唯一熟識的人也莫名的親切起來了。
其實,韻柳隱約也知道,在他的面前,她的確有那麼一些些的輕鬆,因為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感覺到自己是真正的自己,她沒有偽裝在另一個人影子裡的沉重感。
“沒有想到,上海會是這樣的小。”她把目光從沈新南臉上撇開,淡淡的輕聲道。
“也許,真的是有緣分一說吧。”沈新南卻低嘆著道。他的聲音裡莫名的讓人感染到了一絲滄桑,韻柳不由得轉臉去瞅了他一眼。轉回臉來,她沒有作聲,依然是靜靜的向窗外看著。身旁的沈新南默默看著她的側影。她總是那樣沉靜,沉靜得幾乎冷漠。然而,他知道那份冷漠深處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