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她還特地去臨泉客棧問了。
“我去客棧問過,掌櫃說你被家人帶走了,怎麼,你是恢復記憶了?今日怎麼會鬧了這一出來?”
“多蒙當日小姐救命之恩,楚行筠感恩不盡。之前被家兄接回家中,後來倒是痊癒了,且也恢復了記憶。今天在鎮上看到小姐,特此前來拜會,如果有冒犯之處,還請小姐見諒。”他彬彬有禮,傅雲若見他如此,自然也不會怪罪:“你倒是好本事,放的那些鏢,引走了許多人,這可算是調虎離山了吧。”
賀蘭鷹在一邊看了眼:“這人是誰啊?”
楚行筠笑道:“在下楚行筠,雲深山莊二莊主。”
賀蘭鷹低笑:“原來是雲深山莊的人,難怪暗器如此厲害。記得你們山莊擅長的是鑄造劍器和暗器,今日一看果然如此。雲深山莊又不在這裡,你怎麼會剛巧出現?”
楚行筠看了眼傅雲若:“也算是緣分了,家舅就在此地居住,我是來探親的。”
傅雲若覺著有些冷,縮了縮肩膀:“你這個突然襲擊,可真是吊足了胃口。不過這半夜三更的,我還是回去睡覺了。明天還要趕路呢。”
“小姐如果不嫌棄的話,不妨到我舅舅家中住上幾日,也讓我報恩啊。”楚行筠緊跟在她身後。
傅雲若擺擺手:“你不是謝過了麼?你哥留的信裡給了一大筆銀子,你也不欠我什麼了。鷹,咱們回去吧。”
賀蘭鷹心中好笑,心想那楚行筠的意圖傻子都看得出來。
不過是看上了傅雲若,想來搭訕罷了。
看他這樣大費周章,一定是傾心已久。
偏偏傅雲若心中也有事,此刻軒轅隱還命在旦夕,何況她也不可能再對什麼男人動心了吧。
就這樣,傅雲若一邊往回走,楚行筠一邊跟了上來。
傅雲若在前面用輕功飛行,他就在後面跟著,直到傅雲若進了客棧,他還是尾隨不肯離開。
“小姐真不肯賞臉去我舅父府上一住麼?若是小姐不喜歡,也可以到我雲深山莊做客。到現在,還不知道小姐的名字呢。”他一邊問道。
賀蘭鷹掃了他一眼:“你把我當成空氣了嗎?敢調戲我娘子,找死啊?”
他故意胡說,傅雲若睨了他一眼,也沒阻止。
反正,擋掉著狂蜂浪蝶再說她可沒有心情在此停留多長時間。
楚行筠見他如此,挑眉:“上回見到小姐身邊的男子,並不是你。”
賀蘭鷹哼了一聲:“你看的是假的,我才是真的。”說罷,便拉著傅雲若進房間去了。
楚行筠正想闖入,卻被幾個侍衛攔住。
他並沒有繼續下去,雖然心有不甘,只得暫時離去。
楚行筠出了客棧,剛走到拐角,就被人從身後輕輕一拍。
半夜三更被人這麼一拍,的確讓人夠膽戰心驚的。
他回頭一看,看見那人,沒好氣地說:“笑什麼?剛剛讓你引開他們,怎麼他們都又回來了?”
那是一個少年,此刻調侃他道:“你還怪我呢,美人你也沒追到,表哥,你也太丟人啦!”
楚行筠翻個白眼:“你去追看看?她身邊早有夫君了。”
少年吊兒郎當地說:“有夫君怎麼了?我倒還真喜歡那女子,不如搶來給我當老婆。”說著,他腳步輕快地在街上繞了個圈。
楚行筠只當他在開玩笑。
他都搞不定,別提這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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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註定了是個不安定的晚上。
傅雲若還沒睡上多久,便被什麼東西砸到了身上。
她點亮蠟燭一看,卻是個繡袋,開啟一看,裡面只得一張紙條。
傅雲若還以為又是那個楚行筠搞的鬼,但是一看,字跡和先前卻是完全不同。
上面只寫道——你有心病,病已深,衰亡只在朝夕。如有意,可到西樂湖相見。
傅雲若奇怪,這傢伙是幹什麼的?
先前那個楚行筠跟這個人是一個嗎?
這又是怎麼回事?
但說到她有心病,這的確正中病根。
她確實有心病,這心病,已折磨她許久。
感情的心病,又有什麼可醫?
如果只是個陌生人,怎麼可能看得出她有心病呢?
她忽然對這個人感到好奇起來。
傅雲若想了片刻,仗著自己懂得媚術,也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