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道隔壁房間睡下,可是這古代的晚上也實在沒有什麼娛樂活動。這讓習慣了夜生活的他,一時無法適應。
在睜著眼睛數了321只綿羊之後,她終於想到了一個好玩的主意。
說幹就幹,她立刻讓小蘭準備了100根針。
“王妃,您要這麼多針是做什麼呀?”小蘭好奇地問著。
“快去拿來,別問那麼多。”她神秘兮兮地笑著。
待會可有得玩了。
傅雲若拿著一百根針折騰了一會兒,這才躺到床上。
她只是在假寐,並沒有真睡。
夜,漸漸深了。屋中高燃的紅色鳳燭只剩下一半了。
這時,暗夜中潛進了一個黑影,倒掛在樑上低頭看著床上的佳人。
因為是夏日,她隻身著薄薄的衣衫,遠遠看去,真是讓人頓時心猿意馬起來。
此刻,佳人只蓋著絲被。忽而,她嚶嚀,翻了個身,似乎做了什麼好夢,因此唇角微微上揚,密密的羽睫繾綣美麗。
那人勾唇一笑,從房樑上一躍而下,跳到了床上。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弋起來。
“嗯……不要啦……”她嬌聲呢喃著,好似對著夫君撒嬌,聲音惑人心魂,讓他一瞬間暗了眸光。
他低頭噙住了她香豔的紅唇,紅唇香軟,讓人流連其間。
女子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背,似乎還在夢中沒有清醒。
偷香竊玉的男人正沉浸在女子的柔軟的唇瓣間,忽然一陣劇痛從背上襲來,讓他“呀”的一聲大叫了起來,咚的一聲栽倒在地。
這一栽倒,他又是慘叫了一聲。
本來似乎在沉睡的的傅雲若翻身坐了起來,她揚起手中的針板笑道:“哼,我叫你再非禮我!怎麼樣,要不要再讓我扎你一次,風寂!”
地上的男人翻身而起,之間他身上已經紮下了不少根針,頓時咬牙切齒地瞪著她:“你狠!”
傅雲若挑眉:“我從來不是善男信女,風寂,別指望我寬容。我這人,向來睚眥必報,誰得罪了我,我若不報復,那就不叫傅雲若!怎麼樣,你還想再嚐嚐針板的味道嗎?”
他拔掉身上的針,挑眉:“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正文 風寂
“王妃,王妃,出什麼事了嗎?”外面傳來侍婢的喊聲。
“沒事,是王爺做惡夢了。睡去吧。”她對外喊道,一邊睨了他一眼:“我當然知道你的名字,我還知道你的出身來歷。吏部侍郎風詢家的二公子,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
他奇怪:“你認識我?”
她笑道:“我不認識你。但我見過你哥哥風染了。他告訴我說,風家放蕩不羈的二公子風寂可能就是那天在外偷聽人家夫妻恩愛的無聊人。”
那天風染就告訴了她,他懷疑這人應該是他的雙胞胎弟弟風寂。
風家的一雙公子,都是人中之龍。
而風寂,從小不僅是聰明絕頂,更是叛逆不羈,比之哥哥風染更為出眾。
風染風寂二人,是風家的驕傲。
曾經,風寂有機會成為狀元,皇帝的寵兒。
曾經,風寂有機會當上青鸞公主的駙馬。
曾經,風寂有機會揚名立萬,為天下人所崇敬,載入史冊供後世瞻仰。
但,這都是曾經,是本來該發生而最終沒有發生的事情。
數年前風寂17歲就參加省試,他的才華名動天下,這時候包括風老爺子在內的所有人都認為,他必然是這一屆的狀元。因為他哥哥風染病了,沒有參加考試。
可是,就在重兵把守考場上,半途闖進一箇中年女子。她叫了風寂的名字,而風寂居然就交了考卷跟她走了。
考卷,是空白的。
風寂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跟著一個女人走了,拋下了自己的錦繡前程。
他到底跟了什麼人走,為什麼跟著她走?這個女人居然比他的前程更重要嗎?
這成為了數年來京都百姓茶餘飯後的嘮嗑最好話題。
風寂這下子真的出名了,風家成了笑柄。
作為書香世家的風家,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這對風家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風老爺子氣得差點要跟他斷絕關係,最後在風夫人的勸告下才總算沒有做這步。
但是風詢從此再也不準任何人在他面前提他的二兒子風寂,誰跟他提,他就跟誰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