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人。德納第一眼便看出了那是海嘴。
普呂戎表示反對,他幾乎是急不可耐,但始終壓低著嗓子說道:“你在和我們說什麼?客店老闆可能沒有逃成。他不懂這裡的竅門,真的!撕襯衫,扯墊單,用來做根繩子,門上挖洞,造假證件,做假鑰匙,掐斷腳鐐,拴好絹子甩到外面去,躲起來,化裝,這些都得有點小聰明!這老信大概沒能做到,他不懂工作!”
巴伯說的始終是普拉那和卡圖什常說的那種正規古老的黑話,而普呂戎所用的是一種敢於創新、色彩豐富、敢於突破陳規的黑話,它們之間的不同,有如拉辛的語言不同於安德烈?舍尼埃的語言。巴伯接著說道:“你那客店老闆也許被人當場就逮住了。非有點小聰明不可。他還只是個學徒。他也許上了一個暗探的當,甚至被一個假裝同行的奸細賣了。聽,巴納斯山,你聽見獄裡那種喊聲沒有?你看見了那一片燭光。他已被抓住了,你放心!沒錯,他又得去坐他的二十年牢了。我並不害怕,你們都知道。我也不是膽小鬼,但是現在只能溜走,要不,我們一起跟著倒黴,你不要生氣,還是跟我們一道去喝一瓶老酒吧。”
“朋友有難,我們總不能不管。”巴納斯山嘟囔著。
“我告訴你,他已經完了!”普呂戎說,“現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