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隱瞞了你轉世回來的訊息,秦菜,別相信他,他在騙你!”
他只以為呂裂石說了他什麼壞話,這會兒只是溫柔勸哄。但老奸巨滑的呂裂石,在詳細調查了秦菜的個性、背景之後,豈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
來說是非者,就是是非人。而秦菜是哪種人呢?
她是李玉山用一箱老人頭求醫都不點頭,而李玉山的老婆用一場下跪就乖乖上了當的人。
燕重歡好笑說盡,終於耐不住了:“你不說話我就進來了?”
他在門口站了一陣,再往裡走幾步,本是時刻注意著秦菜動手,然而當他走到屋裡,這位秩序的二分之一領導人臉色真是花花綠綠——裡面只有一雙鞋,一根用鞋帶綁在掛勾上的棒球棒。
“”燕重歡又好氣又好笑,同樣的當,他上了兩次。
這丫頭躲進雜物間,又大開房門時,燕重歡已經暗暗讚賞,而那也是假的。她等燕重歡下樓之下,立馬脫下鞋子又故意露出一點鞋尖,自己偷偷跑了。
而這時候跑到哪裡最安全?
往學校外跑肯定不行,且不說出不去,如果門衛也是燕重歡的人,怎麼辦?而學校就這麼一點地方,哪裡都不安全。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回房間。
呂涼薄說過那是三層密碼鎖,一定很安全。而且夜還很長,回到房裡,至少她還可以打電話求救。
秦菜旋風一樣奔回六號教學樓,一回房間就死死關上門。然後打電話,白河太遠,她只有先通知呂涼薄,隨後打電話給白河。
這時候也顧不上有人監聽了,她實話直說:“師父,燕重歡想要強…奸我!”
呂涼薄說了一句話:“等我。”
而白河一個字沒說,直接結束通話電話打給呂裂石。
三分鐘之後,燕重歡就知道搞砸了。
呂裂石帶著人風風火火地趕到第六號教學樓。呂涼薄敲開秦菜的房門,秦菜本來正怒火熊熊,一見到他,眼淚卻突然下來。
她撲到呂涼薄懷裡,呂裂石便沒有讓其他人進到秦菜房間,只是代替秦菜下令:“通輯燕重歡。”
燕重歡沒有跑,他在八樓最末一間的辦公室裡,泡了一杯咖啡,點了支菸,聚精會神地檢視近期秩序各部提交上來的報告。
呂裂石帶著秩序高管們進來的時候,他擱下一本《關於開設如來神掌速成班的民意測試》,見狀也只是淡然問:“何事?”
秩序的高管明顯一怔,呂裂石提高音量:“燕重歡,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非禮先知大人!”
燕重歡雙腿交疊,語帶不解:“呂長老,本使剛回總部,一直在辦公室翻看文書。恐夜深人靜,打擾先知大人安眠,並未前往拜見。長老所謂非禮乃是何意?”他眼神漸漸銳利,“先知大人何在?”
而秦菜不想和燕重歡對質,她恨雖恨,但被人佔了便宜本就是丟臉的事,如果在家裡,更是提都不敢提的,如今她如何願意當面揭露?
她伏在呂涼薄懷裡,不肯開門。呂涼薄自然也不能去——他和秦菜共處一室,又是在燕重歡有不軌意圖之後的現在,讓眾人看見不好。
呂裂石心中恨恨,暗想明日再做秦菜的思想工作,自然有法讓她舉證指控燕重歡。他又壓下心頭暗喜。
燕重歡與他本就是老對手,如何不清楚他的想法。他仍是正坐危襟,淡淡道:“既然先知有令,那就明日再說不遲。呂裂石,你就算急著誣衊本使與先知大人,總也不能擾了先知休息吧?”
“你”呂裂石語聲漸漸平靜,“哼,那麼希望使者不要走出此門,不然當真有畏罪潛逃之嫌。那時候可就別怪秩序有罪必罰了。”
燕重歡伸了伸懶腰:“本使也是秩序的人,秩序的規則本使清楚得很。有罪必罰,但本使無罪,何須潛逃?”
呂裂石一時也懶得跟他饒舌,留下兩個心腹監視他,自己倒是回去了。
待諸高管都隨呂裂石離開,八樓終於重新恢復了寧靜。秦菜去浴室洗澡,呂涼薄什麼話也沒說,站在門外等。
秦菜惡狠狠地將身上搓洗了一通,穿著睡衣出來。呂涼薄就安靜站在門外。秦菜鳥兒一般投到他懷裡,他只是安靜地擁抱她。
她的眼淚菸頭一般燙在他心上,可他只是個瞎子,什麼都做不了。
秦菜哭累了,她不是個愛哭的姑娘,只是靠在心上人肩頭的女孩總是特別脆弱,眼淚也特別多。
呂涼薄至始至終一句話沒說。
秦菜牽著他的探路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