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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過會兒咱們找個地方好好米西米西。”春兒這麼安慰陳嫣,隨便,空泛,不盡力,象應付某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兒。他介紹陳嫣給計真認識,“我高中同學,陳嫣,現在給我媽做助理。哎,嫣兒,我女朋友……”向來厚顏的二少臉上竟然帶著點兒陳嫣從未曾見的羞澀,甜蜜又幸福的那種羞澀,“她是計然的妹妹,計真,對,你見過了吧?”

陳嫣沒言語,呆怔怔的,恍若失魂。張浩嘆氣,有點兒心疼,主要也是心疼自己,攬住陳嫣的肩,為老同學的失態向計真解釋,“她跑來跑去折騰一天,累了。”

計真抿嘴淺笑,應張浩,“我們走吧。”她看的出來,張浩護著老同學,對陳小姐挺上心,或者,她不需要太敏感,保持住興致,“沒喜酒給我喝,兩位男士應該請我們兩位小姐吃頓好的吧?”

去吃日式菜,小包間,坐榻榻米上,春兒問起張浩,“那個鍾曼麗到底咋回事兒?”

張浩不能洩露工作機密,語焉不詳,含含糊糊,“大概想婚前懷念一下青春吧。”沒甚情緒,數落春兒,“下次別到人婚禮上胡攪蠻纏。”

計真袒護春兒,“都是我乾的,春兒沒做什麼。”

張浩翻眼睛,這倆人誰幹的還不都一樣?

春兒咬著條鹽烤秋刀魚,心裡美滋滋,被女朋友護著的感覺賊好。二少飯桌上的習慣,話癆,“哎,你爸咋地她了?”他下巴衝悶頭坐那兒,一直沒說話的陳嫣揚揚,口無遮攔,“瞧這丫頭,都傻了。”他話音剛落,陳嫣由傻坐改成傻灌,一杯清酒倒進喉嚨裡。

張浩應付春兒,“你知道我爸,嚴肅。”他沒攔陳嫣,又給她倒杯酒,還給自己滿上,兩人心照不宣,一乾而盡。

春兒皺眉頭,倆老同學不對啊,肯定有啥瞞著他。八卦本性,想問個明白,計真把他攔下,巧笑嫣然,玉手殷勤,為他夾菜,倒酒,舉起小酒盅,春兒無不接受之理,兩人熱熱乎乎,對著小酌一口。計真誇讚,“酒不錯,菜也好吃,哦,我喜歡這刺身……”

這一餐,計真和春兒,兩兩相對,小酒斟著,小菜吃著,熱湯嚥著。張浩和陳嫣,悲雲慘霧,飲不盡酒入愁腸,盡做相思淚。春兒開始還想問個明白,後來尋思,既然兄弟心情欠佳,就別煩他。本來,他應該捨命陪君子,不過,今天陳嫣替他做這件事情了,他只好是保持清醒的那一個,等會兒那兩位喝茫掉,他得把人給送回家吧?

事實證明春兒是對的。張浩和陳嫣剛開始,只是喝個悶酒,後來發展成抱頭痛哭。也記不清楚到底是誰開的頭,反正這兩人哭的驚天地泣鬼神,把春兒嚇得手足無措,滿嘴跑火車,“哎呦喂,這是為嘛啊,浩子,你說就那一鍾曼麗你至於嗎?嫣兒,你又為啥……”也沒人理他,末了,他還得做苦力,把醉得筋疲力盡,一塌糊塗的死黨往車上抬。和計真合計,人喝成這樣,直接送回家,那些叔啊嬸兒啊的,一準碎碎念,磨叨起來沒完,春兒最怕面對碎碎唸的長輩們了,於是,暫且把人送浩子的窩兒去。

警隊後面有張浩的宿舍,老式四合院,天井裡種著安安靜靜的老榆樹,院子數人合用,一人一間房。浩子這屋直溜溜的長方形,屋當間隔著條鏤花木屏風,前一半做廳後一半就是臥房。連拖帶扶,春兒和計真,將喝醉的這一對兒整進屋,男生丟長沙發上,女生安置到床上。還得打電話給他們的家人報平安,尤其陳嫣那兒,需給女孩兒找好夜不歸宿的理由,這事兒計真代勞了。而醉了的兩位也不消停,輪著吐,好傢伙,直折騰到後半夜,才睡下。

春兒和計真總算得點空,到院子裡歇會兒。

一人一把竹椅,坐在天井的榆樹下,累斃的計真和春兒各冒一支菸,月亮地兒裡慢悠悠吞雲吐霧。夜涼悠涼,計真披著春兒的西裝外套,嚥著沏在大搪瓷茶缸裡的熱茶,故意埋怨,“做你女朋友還需要承擔這種責任?划不來死了。”

春兒鬆開他脖子上的黑領結,鑽石袖釦在暗夜裡閃幾星碎光,他咬著菸捲,眯縫著眼睛,斜著嘴角,“愛屋及烏嘛,女王。”

“行啊,說說你那些烏都怎麼回事兒?”計真閒閒吹茶水面上的浮沫,這就差不多開審了,“陳嫣是你的前女友,還是張浩的前女友?”

“什麼呀,我們就是同學關係,純著呢。”春兒加重語氣,“比純淨水還純,女王,臣下有原則的,不碰窩邊兒草。”

“她是你高中同學?”計真仰頭看著夜空中一彎月亮,冥思苦想,“我姐認識嗎?”

“認識。”春兒爆料,“那會兒她跟咱姐不對盤兒。”

“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