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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時分才離開,回到家屋裡卻靜悄悄的,安和這孩子最近被放了風,成日裡神出鬼沒的,不知在搗鼓什麼。我在後院找了一圈,連關老虎的鐵籠也瞅了,正打算放棄,卻碰上正從側門入來的博瀚。

他似乎也是吃了一驚,隨即行禮道,“福晉。”

“看到安和了麼?”我擺擺手問。

“前頭還與大阿哥在一塊兒,許是在納喇福晉那邊用了飯。”

我頷首,與他擦肩身而過時,卻發現他手上擎著一管玉笛,於是停步笑問,“怎有這樣雅興?”

“唔……”他略扯了扯嘴角,神情卻並不高興,只是道,“福晉若不急著尋二弟,便容我吹一曲吧。”

我疑惑於他的請求,抬頭卻驚覺他眼中不僅有期待,更多的卻是深重的悒鬱,便應下在一旁石凳上坐了。

纖細的眉月懸在半空,清輝遍灑滿院,他橫笛於手,百轉低迴的笛聲,漸漸充盈了雲霄。閉起雙眼,任由悽清的樂曲撫過耳際,彷彿那一年初見他時,朔風嗚咽著穿過茫茫草原,馬蹄聲漸漸近了又遠了,終只剩下一片幽幽的寂靜。

笛音忽然戛然而止,我詫異地睜眼,卻見博瀚神色如常,或者是夜色深沉,我看得並不真切,他望向我身後,徐徐執禮,“問王爺安。”

轉身的瞬間,多鐸已大步走近攬住我,並不多看他一眼,道,“時候不早了,你也去歇息吧。”他說罷,面無表情地拽了我便走。

我忍耐著沒有回頭,快到院門口時,聽到樹叢中傳來平靜的回答,“是。”

門“咣”一聲被大力合上,沒來得及表示憤懣,便被他抄腰抱起,他進了內室,不由分說將我往床上一拋,傾身壓上來狠狠銜住我的唇瓣。吃痛驚懼之下,我揚手朝他臉上揮去,他一把握住我手腕扣在身側,一手已探入我中衣內。

我推搡著,奮力掙出一口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放開我!”

他充耳不聞,氣息急促地舔咬我頸側,手上卻用了狠勁,蠻橫地扯開了我的外袍與小褂,我只覺手腕快被他掐斷了,怒道,“你夠了沒?今天是那孩子姐姐的忌日。”

終於想起來,那是《落梅花》的曲子,因為通曲是商調,所以格外悽惻動人。

他微微一頓,望向我的眼神漸漸柔和,我躺著喘息不止,扭頭不去看他。他伸臂環住我肩,這回手勢輕柔,摩挲著我耳際,良久喃喃道,“我只是不喜歡他這樣看你。”

76、梅梁定翠

“嗚——”短促扎耳的笛音讓我不由得揉了揉眉心,一抬頭,春兒正做捂耳狀討饒地向我直打眼色。

杌子上,安和正滿頭大汗地與竹笛較勁,自從那晚後,他便又一回纏上了博瀚,鬧著非要學樂。結果闔府人都被折磨得腦仁疼,看他是小祖宗,極力忍耐罷了。

春兒見我聽之任之,只得遞了碗杏仁乳酪過去,好聲好氣地勸道,“二阿哥,歇口氣潤潤嗓子,”又轉過頭來嘆息,“真沒想到博瀚小爺還有這一手,連奴婢手下那個沒心沒肺的平兒都聽得淚汪汪的,也不知怎的,一半便不吹了,都道怪可惜的。”

“也難怪小丫頭們這幾日做事魂不守舍的,”我微打量春兒,她唇邊噙著笑,正給安和揩拭嘴角,便道,“你呢?你怎麼想?”

她聞言停下手中動作,我頓時深覺自己問得魯莽,大約是受了多鐸那日舉動的影響,正要圓場,她微帶幾分郝然,回道,“旁人也罷了,奴婢可是從小看著博瀚小爺長大的,就和,就和……奴婢僭越,和弟弟一般。”

原是這樣的,我微吐一口氣。雖然不曾正式有過領養之意,但是博瀚對於下人來說仍是與安和地位相同的主子,一些活潑的婢女私下也會討論府裡哪個阿哥長得好,哪個格格最得寵愛,為自己的前途做些打算。

是不是也該操心他的婚事了?

博瀚的問題很快便脫離了我的掌控——多鐸尋了個理由,將他送到多爾袞府上,隨後竟編在新赴的將士中跟隨多爾袞一同前往錦州。

對他的擅自決定,驚訝之餘難免覺得不快。他攬住我在床沿坐下,唇輕蹭我頸側,口氣一如平常,“這孩子不是一直想跟去戰場歷練歷練?也正巧這回我哥要進兵塔山,錦州如今是後方,我就送他過去了。”

我推開他些,瞪著他,良久平下一口氣,“倘若他有三長兩短,我看你怎麼交代!”

他卻“哧”一聲笑出來,含住我耳垂輕咬,“連這話也敢當我面說了,可見平時是我寵你太甚,嗯?”說著手已滑入我小衣裡。他不知何時抱緊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