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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說韓揚每次都哄著肖強各種軟語相求,但肖強若是一點心也沒有,兩人不會耗這麼久。

韓揚並不是一頭熱著就能耗盡自己的人。

這次難道是溝通上出了什麼大問題?

“看來我還真就那麼賤。”漸漸不動了,沉寂一陣之後,韓揚這樣說。

“你並沒有……”

“不止我,還有別人這麼覺得。”這個人很明顯指的是肖強了。

“你……”顧深不知道應該怎麼勸,只能拍拍他的背,聊作安慰。

“兩年多,追著一個同性死纏爛打,真的是太累了。”音樂聲還在響,有些耳鳴且仍然靠在顧深身前的人沒聽到門被極輕地開啟的聲音。

站在門內的肖強表情看不清晰,倒是木楚的面上也浮出一個似愧似疚的表情來。

兩年尚且痛苦如斯……那麼十年呢?

15、第 15 章 。。。

韓揚靜了一靜,抬起頭來拍了兩下自己的臉,滿不在乎地對顧深笑笑,道了一聲謝。

顧深是個溫柔細緻的,這個時候也沒有點破他那副故作無事的表情下與往日大有不同的激烈情緒,只是拍拍他的肩,示意他放輕鬆些。

韓揚站起身來晃了一晃,穩住身形之後往沙發上一坐,正看見肖強往自己這看,也沒問他聽沒聽見什麼,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招呼他:“傻愣著幹什麼,坐啊。”

肖強冷哼了一聲坐過去,像是有點放心了。

翻了一眼歌單,韓揚又開始沒話找話:“喬少怎麼不點首歌啊,我想聽特sexy的那種。”

喬冬斜他一眼,毫不猶豫地:“想聽sexy的脫衣服自己摸自己。”

兩個平時就喜歡廢話的人又開始互相調侃,說著說著連打賭帶耍賴,一打一打地叫酒,罐子丟在桌上,木楚一邊和顧深搭兩句話,一邊把罐子一個個地壘起來,罐子高高地成了一縱,每個新的放上去,就要輕輕地晃上一晃。

“顧深。”木楚叫他。

“嗯。”他也看著那罐子,心想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夜晚啊,或者這是什麼樣的生活。

從學生生活到酒醉金迷,也不過就這麼半年多。

“我總覺得每多放個罐子就多一分危險,稍不注意就會倒了。”木楚說著,低頭又撿了個被丟在地上的,輕聲問,“你說是不是應該保持原狀,這樣就不會倒了。”

顧深看了木楚一眼,沒說話。

木楚用的都是空罐子,豎起的是窄窄的一條線。

顧深想,如果用裝滿酒的罐子,最底下放上很多個,然後一層層小心擺放的話,會倒下嗎?

也許有的還是倒了吧。

這種事本來就是誰也無法說服誰的。

那天最後,顧深送韓揚回家,木楚送肖強回家,喬冬直接在自家酒吧裡睡一夜。

顧深與韓揚什麼都沒說,他知道這種時刻的安慰是惡毒而無用的;木楚與肖強談了一路,他說,你不要後悔,不然一定很痛苦。

算得上不歡而散。

那之後,韓揚還和原來一個死樣子,喜歡胡言亂語地調侃別人,三句話裡兩句半不正經,開個宴會也神出鬼沒,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消失,什麼都和原來一樣。只不過不再喊那個讓人聽到就想笑的暱稱,也不再在對方的冷言冷語下硬拖著人家去喝酒。

他沒有什麼太直接的變化,只是像那盛滿了香檳的酒杯,慢慢地調整著傾斜的角度,將酒一滴一滴地倒出去。

後來肖強與木楚親近些也不見他生氣,只是把視線移開不知道在想什麼。

再後來他越來越忙,只在大家齊聚的時候出現,很少再單獨見誰了。聽說是自家的老爺子施壓,不許他再這麼天天胡作非為,要他塌下心來給家族企業幫忙。

這天顧深剛開完會回了辦公室,叫來秘書遞上剛才的會議總結打算再仔細看看,電話就響了。轉接之後就聽到木楚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傳了過來:“在做什麼?”

“在工作。”把資料夾開啟,鋼筆握在手中,顧深回答。

“我今天有些心緒不寧,你出來陪我說說話吧。”權作是邀請了。

“恐怕不行,現在是工作時間,”顧深看了眼表,商量道:“晚上一起用餐好嗎,地方你定。”

“現在出不來?”什麼時候開始,他在他的心裡已經不是第一優先?事實上他一直有些盲目地相信著,在任何情況下,他都是顧深的重心,毫無理由的偏袒物件。他還記得顧深曾為他做過的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