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釀成嚴重的後果。如果因此就讓落花永遠離開我的話,還不如就保持現狀。象這樣保持現狀,至少還可以讓我天天親近芳澤呢。
落花的一顰一笑都已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記憶裡。每天我見到她心裡就有無比的歡悅,見不到她總是坐立不安。
“乘彼垝垣,以望復關。不見覆關,泣涕漣漣。既見覆關,載笑載言。” 我念著《詩經·;氓》的那一章,詩中那個女孩的相思病我也一樣有。
每天晚上,我在宿舍裡上網,落花總會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就悄悄的出現在我的面前。在不知不覺中,她就出現了,總給我一個意外的驚喜。習慣了,一點都不可怕。反而在上網的時候總盼望著那一刻的到來。
然而廝守的時間久了,對我非常不利,我的陽氣會被她吸收,所以我越來越瘦,也越來越變得精神恍惚了。所以我們不得不隔一段時間就要作一短暫的分別,畢竟我們都是已經有一定閱歷的人了,能夠理智地剋制自己的感情。
今天,正是分別的日子。
雖然明知道這是大家都約好了不要見面的。但我心裡總是若得若失,好象再也見不到落花似的。
為了排譴心中的煩燥,我開啟電腦。查閱資料、寫論文?那是不可能集中精神的了!更何況這段時間以來,論文也忘了寫到什麼地方了。因為與網魔遊斗的事情佔據了我大部分時間,與落花在一起,也讓我分神。正事好象都荒廢了,丟到一邊去了。
我時不時的就轉頭看一看那張空空如也的沙發,期望落花就坐在那裡,在那裡靜靜的看書。又或者在悄悄地給我收拾著房間。幾天不見她,我的房間也零亂不堪了。
落花實實在在的活在我的現實世界裡。所以落花在的日子,我就好象活在一個真實的故事裡,不,好象是在夢裡。
我自己也說不清,究竟是有落花的時候是在作夢,還是沒有落花的時候是在做夢。夢境和現實,我自己也糊塗了,夢境與實境我也難以分辨了。但不管那一樣是夢境,只要落花與我在一起,我就希望永遠處在那個日子裡。落花有時好象離我很遠,有時又好象離我很近。
百無聊賴,我也想打遊戲。老實說我也喜歡玩遊戲,而且也曾經著迷過。但是我瞭解現在網路的兇險,那是絕對不能碰的。萬一上了網魔的圈套,中了網毒,豈不丟臉了。而且如果因此而送命,上天不是又要選撥新人來完成除魔的使命?
聊天也不能,算了吧,我把電腦關了。
我和衣躺在床上。耳邊不時迴盪著“嗨,加我做你的好友!”的聲音。聲音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甜蜜。聽著這熟悉而又甜蜜的聲音,落花就好象站在我的面前,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就象在昨天:豐厚的胸脯高高聳起,臉上寫滿了溫柔;飄逸的長髮,柔軟、撩人……。
朦朦朧朧之中,又好象聽到樓梯有腳步聲。我趕緊一躍而起去門口迎接,有的時候,落花也會從樓梯步行上來。然而什麼也沒有。
我再也睡不著。我翻身而起,來到書架前。《聊齋志異》和《宋詞選集》赫然入目。我拿出這兩本書。把《聊齋志異》翻到《聶小倩》那一側。那天早上的情景又歷歷在目,我不覺泯嘴一笑:“好你個落花!”我心裡道。
再開啟宋詞,一下子就翻開了蘇軾的《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小軒窗,正梳妝。相對無言,唯有淚千行。”啊,分別雖然幾天,但總有隔世之感。畢竟陰陽相隔啊。雖然天天耳鬢廝磨,可總是好象有一牆之隔。落花,落花:“料得‘夜夜’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我在百無聊賴中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無意中碰到掛在床前的千紙鶴。千紙鶴共有七串,每串七個,總共是七七四十九個。我輕輕地撫摸著纖巧的小鶴,落花給我精心製作的情景又歷歷如在目前。我又想起了她閨房裡的那幾串,是的,她房裡的那幾串千紙鶴也該換了,紙已發黃了。想著想著,我的眼框粘滿了淚水。唉,每當想起落花,又或者和她在一起時,我們的眼淚比歡笑還要多,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呢?
唉,我真笨,既然這麼想念她,為什麼不把她錄下來?想她的時候,就看錄影,這不是慰解相思的最好辦法嗎?虧我還是一個現代人呢。一個現代人難道還要學《詩經·;珉》中那個女人麼?不可以利用現代科學技術把落花做成三維影象?這樣,她豈不就可以朝夕與我相伴了嗎?
於是,我藉著這個空閒,到街上配齊了所有裝置。
我想了想,把鏡頭裝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我想還是不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