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傷口中爬進爬出。
“是被他自己那個同伴割傷,兩個都是人才啊,不過還是另一個腦子轉得。”雅各布看看傷口走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一個用不分敵我毒氣彈,一個直接對同伴下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薩琳娜說著話,卻沒有放鬆,眼睛掃來掃去,“還有一個去哪了?”
林安朝一個方向看去,那裡出現了斯派克身影。
“這”
斯派克提著一個人回來了,手上人腦袋耷拉著。
丟下人,斯派克甩甩手道:
“這傢伙練武技路線和我有點相似,很隱蔽,差點漏過了他,不過他也中了同伴招,剛跑出幾十尺就暈過去了。”
“看來他也不是沒中毒,只是身上沒傷口,反而比他那個同伴毒發得慢點。”薩林悶聲道,看著地上那人臉色慘白泛著黃綠,這是毒氣滲入體內跡象。
“這人太噁心了,我可不想弄醒他。”
尼古拉斯招招手,法武組合兩人傷口處飛蟲沒有聞到年長武者體內毒,吸食完法武組合體內毒液後,開始慢慢飛回他袖子裡。
法武組合兩人偶爾微動一下,毒液吸去後,他們有醒過來跡象。
那個放毒氣彈年輕武者大腿傷口中飛蟲卻還進進出出,猶如腐肉上爬行蒼蠅。
雖然知道飛蟲是吸食毒液,甚至吸食掉他們體內毒液,對中毒者還有好處,但從表面看,卻很滲人。
林安和薩琳娜都轉過頭,臉色不怎麼好。
艾博不是第一次見到她們這種反應,不時看她們一眼,又看看尼古拉斯,嘿嘿笑著。
約書亞蹲下身,翻翻年輕武者眼皮,他雙眼眼瞳已經浮現了一層淡淡澀白,像一層凝結眼瞳表面薄膜,乾枯死寂。
“這傢伙中毒太深,醒不了了。”約書亞說道,站了起來。
“嘿,竟然是死自己毒氣彈下,這麼窩囊糊塗死法,我也算是第一次見了。”艾博嘿嘿一笑,把雙手大劍扛到肩上,借動作掩飾他眼中複雜。
其他人心裡,也或多或少產生了一些兔死狐悲之類情緒:
這個人論出身實力,外面世界也算是金字塔上層一員了,而現就這麼無聲無息地躺這裡,窩囊地死自己毒氣彈和同伴背叛下。
那麼明天,相似命運,會不會輪到他們中一員呢?
眾人一時都沒有出聲,飛蟲吸食毒液聲音都變得格外清晰。
薩林低頭,視線落林安側臉上,林安似有所覺地轉過頭,目光正好和他對上。
——那目光中沒有悵然迷茫,只有著淡淡平靜和倦怠。
薩林心裡哂然一笑:
他們這個暫時結合八人團體之中,論閱歷經驗,恐怕沒人比得上他跌宕起伏,時刻生死間刀鋒上游走;
而論意志和信念之堅定執著,則沒有人比得上林安,她就像時刻目標清晰,永遠不會迷茫,意志不為外物和一時遭遇所動搖。
相比起他們兩個,另外六人雖然實力上或許有超過他們,但論心志,還是這一刻顯露出了薄弱和稚嫩一面。
——然而薩林不知道是,即便論人生遭遇跌宕起伏,身上揹負壓力之重大,林安也絲毫不比隨時面臨靈魂侵蝕他要差多少,她意志不是無緣由而來,而是經歷過種種挫折和磨難形成。
“這兩個傢伙,要留活口嗎?”無錯不跳字。還是比較多話艾博打破了寂靜。
他俯下身,兩人身上翻了翻,翻出幾個袋子和器物丟地上,眾人只淡淡掃過,就別開視線。
“窮鬼也不知道怎麼走到這個地方。”
艾博踢了踢腳下兩人,他們身上東西雖然不算差,不過已經被之前收穫養刁了口眾人來看來,只算是普普通通,可有可無。
法武組合隨著踢動,發出一兩聲呻吟,好像要醒來了。
“按老規矩嗎?”無錯不跳字。雅各布問道。
至於老規矩是什麼內容,從林安塞滿空間和至今沒加一人隊伍人數,就可以猜想到了。
“我沒有意見,你們隨意。”
全部飛蟲都收回袖口裡,地上年輕武者也隨之嚥氣。
尼古拉斯看看法武組合身著衣物風格,粗礦外放,像是佩雷流行風格,和神聖帝國精緻考究相背離,因此絲毫沒有興趣。
薩琳娜和艾博沒出聲,他們雖然是佩雷人,不過一向和尼古拉斯抱團,而且法武組合實力一般,以他們傷勢只會是拖累,不可能被允許加入進來,所以見尼古拉斯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