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州鐵騎襲擊鎖河北關,便要吸引南方諸國的目光,便請昉侯爺派兵南下,襲取煜、楚。如此一來,我們兩國已經對衛國、淮國形成包夾之勢,不怕那兩位安樂公爺不臣服。只是不知道燮國召集大軍需要多少時rì。”
顏靜洛裝模作樣的考慮了一會兒,終於決定問出最重要的一個問題:“我們燮**容齊整,還能得達剌坦公子騎兵襄助,自然不會誤了兩國大事。此事若是順利,半年之後便能盡取梁氏天下!只是靜洛尚有一事不明,還請向大夫指點。”
向城道:“顏寺卿請講。”
顏靜洛緩緩道:“靜洛為鴻臚寺卿已近四年,平時對各國公侯諸卿頗有研究。以我對慎國公梁鋒的瞭解,恐怕還做不出這樣的事情。我倒想問問向大夫,可是也和我顏靜洛一般,明著是國公的官卿,暗地裡還有舊主?”
向城一愣,繼而哈哈大笑,道:“顏靜洛果然不凡!不錯,我仍有舊主!梁鋒雖貴為國公,但迂腐不堪,並不想顛覆中都城,心胸不寬,如何能讓我向城死心塌地?我向城和你顏靜洛雖然不曾深交,但今天言談甚歡,原來你我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你官居燮國鴻臚寺卿,效忠的卻是燮公蘇郃的弟弟、淵犀侯蘇昉;我乃是慎國公梁鋒計程車大夫,效忠的乃是梁鋒的弟弟、御殿秀將軍、青望侯梁彭!”
顏靜洛和達剌坦對視一眼,終於覺得這半晚上的時間沒有浪費。顏靜洛胡謅八扯地和向城談條件,便是要讓向城以為燮國見利忘義,取得他的信任。慎國借兵瀚州,襲取燮州草原的事情,自己早已知曉,就是這計劃也不是很有價值。只有慎國真正的黑手、向城的主子才是顏靜洛和達剌坦的目標。如今終於得償所願,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向城見顏靜洛和達剌坦沉默不語,便說道:“如今我們已是一家人了。我便連夜趕回錫拉特部落,言明結盟之事,以免兩部相爭、妄自損了兵馬。還要連夜傳書都rì斯欽,以免他和燮國友軍起了衝突。這便告辭。”說完便起身想走。
顏靜洛知道自己說的大多是瞎話,向城也不免虛與委蛇。這般將計劃和盤托出,也是想要儘早脫身,會不會傳書都rì斯欽也不是自己說了算,反正今rì脫出泰赤烏部落,今夜所談便一切成空。正想讓蘇常出手阻攔,卻聽得帳篷外有人說道:“向大夫不忙走。今夜雲淡風輕,不如陪我小酌幾杯、暢談一番。說實話,我對青望侯的雄才大略,也是佩服得緊啊!”